男人趴在地上抬頭,看著早就有人已經被他看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照片,就像是烙印在了腦子裡一樣,下意識的就重複道:「是他,就是他,是他給我錢讓我去的醫院,是他讓我撞倒那個人,是我做的,是我做的,求求你,給我藥,給我藥,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
在男人拖著椅子爬著想要上前的時候,蘇向寧踩在了他的肩上,在楚蔓看不到的腳步森冷的看著地上的男人。
楚蔓不知道自己已經問了多少遍,但是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她僅存的那點希望也隨之破碎,將手裡的照片一片片給撕了,她說:「把他交給警方。」
蘇向寧將那針劑丟在一邊,男人像是一條狗似的湊上去,但他手腳被捆綁著,根本沒有辦法將針管里的東西注射進身體裡,發出困獸一樣的喊叫。
楚蔓從地下室出來,去到了一間酒吧。
她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酒,在昏黃的光線照射下,明艷的眉眼也好像是染上了沉重的灰色。
「蔓蔓,你已經喝很多了。」蘇向寧攔住她好像要繼續喝酒的動作,說道。
楚蔓推開他的手,「不用你管我。」
蘇向寧看著她喝的昏昏沉沉的模樣,輕輕的按住她的手:「喝酒傷身,聽話,咱們回去吧。」
他按住了她一隻手,她就轉而用另一隻手又重新倒了一杯,然後灌在唇瓣里。
蘇向寧看著她被酒水沾染的更加水潤的唇色,和她在揚起頭的時候顯露出來的纖細修長的天鵝頸,眸色變得很深。
明艷的美人沾染上墮落頹然之色,更加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楚蔓不知道喝了多少,手機在持續性的響動著,蘇向寧摸了摸自己的手機,發現在震動的是楚蔓的信息,而來電顯示是——溫了川。
溫了川去了醫院沒有看到楚蔓,打電話回龍安壹號得知她沒有回家,便將電話打了過來,但是一直都沒有人接。
蘇向寧眸色閃了閃,拿著手機遞到楚蔓的面前,說道:「蔓蔓,是溫了川的電話,要接嗎?」
楚蔓聽到溫了川的名字,想也沒有多想的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蘇向寧見狀笑了笑,將手機重新放在桌子上,但是很快的手機再次的響了起來,同樣還是溫了川打過來的。
溫了川坐在車內,看著無人接通的手機,先回了龍安壹號。
他在客廳內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卻始終沒有等到楚蔓回來,就在他坐不住拿著衣服和車鑰匙要出去尋找的時候,外面傳來停車的聲音。
溫了川拿著手機朝著外面走去。
蘇向寧從車上把已經喝的醉醺醺的楚蔓抱下來,楚蔓醉眼惺忪的看著他,哪怕是喝醉了,也知道他不是溫了川,搖了搖頭就要下來。
蘇向寧怕她摔倒,就把人放了下來,只是她腳步不穩,雙腳剛一著地,就差點摔倒在地上,蘇向寧連忙把人扶住,手掌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她的腰上,把她壓在了車門前。
月色溫柔,清冷的月光散落。
月下看美人就像是樓上看山,城頭看雪,燈前看花,愈顯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