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的阿音好好的,阿音想做什麼,他跟著做什麼。
沈月瑤仔細看著這個月樹的神色,這人古銅色的肌膚,看著都很有力量感,因為眼睛帶著一絲絲淡藍色的光芒,仿佛異族野性之人。
這樣的人,如同野狼,但一旦被馴服,只對一人忠貞。
可見這人對白時音是認真的。
他如同他說的那樣,會拿命保護白時音吧。
沈月瑤倒是也不忍心看他們丟了性命。
若她沒有撞見,就不知道這件事,自然也不會管。
可偏偏撞見了,見死不救她也做不出來。
更何況兩個人的感情確實有些打動她。
沈月瑤神色動了動道:「放心吧,我有辦法送你們出城,能救你們,不過你們要把你們所有事情告訴我,包括安平公主的事情。」
「你是她的女兒,但我能看出來,你對她帶著濃烈的恨意,甚至還有一絲殺氣。」
是的,沈月瑤通過白時音說話的神色語調,能感覺出這些來。
雖然白時音看著性子溫和,但那隱約的殺氣,她還是能看出來的。
「不至於因為你母親想抓你回去,或者說想殺月樹,你就想殺她,我想這其中一定有故事。」
白時音和月樹一聽,臉色猛然一變。
他們更不敢小瞧眼前的女子。
光是通過一些話,就能判斷出來,可見這人的能力。
沈月瑤道:「你們放心,我本也不是京城的人,我也是剛來京城,本也不是多管閒事的人。」
「你們不想說也沒事。」
就算是他們不想說,沈月瑤想探查也可以探查清楚,就是費些功夫而已。
白時音低聲道:「不是不能說,而是這件事比較複雜。」
白時音臉色越來越白,但還是咬牙開口道:「是她燒死了我父親。」
這句話如同炸雷一樣炸響。
沈月瑤臉色都一變,她怎麼也沒想到安平公主竟然燒死了駙馬。
「可……可真是狠心啊。」
安平公主竟然敢。
她瘋了啊。
「所以我恨她,她若是不愛我父親,當初就不該選擇我父親,我父親伯府庶子出身,在家族小心翼翼長大,好不容易考中了進士,想在外謀個官職躲開伯府,卻被她尚為駙馬……」
「雖然父親為駙馬,但在公主府一點地位都沒有,年少時我不懂,後來才明白怎麼一回事,父親死後,她看我的眼神也是帶著厭惡,我想,若非我還有利用價值,她是想連我一起殺了。」
「我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長大,也是在鬥獸場見到了月樹,我將月樹帶回府成為我的侍衛,也是有了月樹,我在公主府的日子才好起來,我不用睡覺都害怕……」
說起這些來,白時音眼眶更紅了。
因為有月樹陪伴著,她才度過了一段好的時光。
不過她也悄悄偷聽了關於她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