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不是你,就是你開錯了藥,差點鬧出人命來。」
一個男子正拿著棍棒朝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打過去。
棍棒打在身上都疼痛的很。
光是聽著都帶著有力的聲音。
那少年沙啞著道:「二叔,真的不是我開的藥。」
「我能冤枉你,就是你開的藥,是你開的藥有問題,才差點鬧出人命來,就你這樣的醫術,根本沒法在醫館待,以後你別再醫館待著了。」
那打人的男子神色有些陰冷。
那少年很是委屈,「二叔,不是這樣的,我開的藥都有記錄,所有的藥方我都記錄在本子上,我都謄抄了一遍,我每天看過的病人什麼樣子什麼症狀我都記著,什麼時間也有,二叔,你不能冤枉我。」
少年據理力爭。
哪怕他被打的全身疼痛,他也依然堅持著為自己說句公道話。
那被稱做二叔的男子露出驚異又惱怒的神色。
似乎沒想到,少年開藥竟然還做了這麼齊全的記錄。
「誰知道你是不是後面重新寫上去的。」
「不是的二叔,字跡能看出來,我也都寫了頁面,一整個本子按照頁面記錄,根本沒法從中間補充……」
因為動靜鬧的有些大,周圍的人看著這一幕,都圍觀了過來。
大家圍觀著的時候,也忍不住討論了起來。
「陳氏醫館以前大東家還在的時候,根本不會出這種問題。」
「可不是,大東家的醫術可高了,是咱們京城有名的大夫,就連御醫署都安排人請他進宮做御醫來著,不過大東家不想進宮,只想為平民看病……」
「大東家是好人,這位小陳大夫可是大東家的兒子,,怎麼就被他二叔打成這樣。」
「這都是常有的事情,我們在這附近,經常聽這位二東家動不動的打他侄子。」
「什麼二東家,人家這醫館可是陳氏大老爺開的,跟這位二老也沒關係,若不是大老爺去採藥丟了性命,醫館也不至於落在這位二老爺手中,他醫術啊跟大老爺沒法比。」
「好端端的采個藥怎麼就丟了性命?」
「誰知道,以前也沒啥事,就是可憐小陳大夫,他從小跟著他爹學醫術,醫術也不至於有什麼問題,只能說經驗不足幫人看錯了藥方。」
「沒聽剛剛小陳大夫說了嗎,藥方不是他開的,他沒給這位病人開過藥,他的每一個藥方都有記錄。」
「還是小陳大夫講究啊,這樣記錄清楚,說明很認真……」
「你說這是親二叔嗎,怎麼打人下死手,他侄子快被打成什麼樣子了。」
「這位二東家是陳家庶出子弟,人家大東家也就是大老爺可是陳家的嫡出,自然不一樣了。」
「這麼說,小陳大夫也是嫡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