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像進到泥坑滾了一圈,身上的毛一撮一撮的粘在一起,除此之外,毛毛之間還有小粒的石子,渾身沒有一塊乾淨的地方。
要不是它爪子比比劃劃的太過於熟悉,車內的人會以為是個早藏在車裡的陌生鼠類狂獸。
冷清將安寧的頭按下去,不讓她動,然後帶著手套將鼠鼠從安寧的肚子上拿了下來。
「你太髒了。」
鼠鼠聽冷清這樣說它,吱吱叫的更歡,爪子比劃的像是在跳甩手舞,快速而富有力量。
「翻譯器弄丟了,通訊器也沒了。」冷清抬起鼠鼠的下巴,看它脖子上面空空如也,有了結論。
根本不管鼠鼠在比劃什麼。
他現在連安寧的情況都搞不懂,哪還有心思去猜鼠鼠表達的意思。
還是先給髒兮兮的小東西洗乾淨。
冷清拿出消毒劑倒入一個盒子裡,然後將鼠鼠按在消毒液中浸泡。
按常理來說,此時鼠鼠應該是逃跑,可它只能在冷清的手中掙扎,跑不了半分。
狂戰士們覺著奇怪,安寧可覺得,因為她有芽芽給她翻譯。
略過鼠鼠大段罵街的話,安寧通過芽芽翻譯總結出來的經過是這樣的。
鼠鼠受空氣中狂暴因子的影響,引起了體內狂暴因子的躁動。
安寧當時著急,淨化的有些過。
不只是將鼠鼠周圍的狂暴因子淨化,連鼠鼠準備釋放異能逃離當時那塊空間,運轉的狂暴因子,不知道怎麼的也被安寧淨化了。
所以鼠鼠被安寧扔下去後,並沒有靠它的異能瞬移走,而是直接掉在了地上。
摔懵的了鼠鼠,好巧不巧的被芽芽的一個小根須纏到了後腿,直接帶進土中。
芽芽的根系那時正在吸收植物的生命力,鼠鼠雖然是狂獸,上門的生命力哪有不吸收的,
鼠鼠又慘之又慘的生命力也被吸收了一些。
多虧它是十級狂獸,要是同為植物,今天已經成了鼠鼠的忌日。
鼠鼠是咬斷芽芽的根須才逃開。
生命力被吸,鼠鼠也不敢隨便動用能力,靠著鼠類的天賦,挖洞回到了地面。
鼠鼠以為回到地面它就逃出生天,好死不死的又遇到發狂的狂獸群。
反正不止是安寧和芽芽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鼠鼠也滾了一圈。
區別是安寧和芽芽得了好處,鼠鼠不止沒得到好處,身體還變虛了。
連它藏有好東西的空間紐都不知道丟在了哪裡,需要它以後自己去找。
可以說鼠鼠現在的怨氣,厲鬼見到都得敬畏三分。
「別叫了,再叫消毒液進嘴了,消毒液可是苦的。」
冷清給鼠鼠搓著身上的毛毛,剛出聲提醒,鼠鼠一個沒站穩,往前一栽正好灌了一口消毒液進嘴。
「吱——」
一口苦苦的消毒液,猶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鼠鼠抬頭嚎叫。
真的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西尼爾摸著自己的心口,心疼的說著,「冷清你輕一點,你看小東西被你洗的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