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在承恩侯府督工,又跟傅老夫人吵了好一頓架,隨後便聽下人們說了幾嘴。
都說他家小主子這位夫君是個丑夫,不但難登大雅之堂,還是個落魄的窮書生,病懨懨的看起來活不過一年的樣子。
當時他還怒手下人亂說,小主子眼光怎麼會那麼差?
今日一見,才發現這男人果然是個病秧子。
丑還是其次,男人品性比相貌更重要,可這身子不行,對姑娘家來說實在算不得一件好事。
這讓他不免擔心起來,「小主子當真要與這位徐公子結百年之好?他看起來,不像是能久活的模樣。」
傅嘉魚莞爾一笑,知道吳伯伯是憂心她的未來,便道,「吳伯伯放心,他以前日子清貧,沒有好大夫給他瞧病,現在有我在,我會找最好的大夫好好給他治病,說不定他的病哪日就好了也未可知。」
吳青柏沉吟一聲,皺眉,「小主子就不怕他是第二個李祐?」
傅嘉魚搖搖頭,「我覺得他不是,就算他是——」
想到李祐的背叛,她又低落的抿抿唇,「我也只是給他出治病的錢,就當是做一件善事罷了,我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傻乎乎的被人哄騙了。」
「小主子能這樣說,伯伯就放心了。」吳青柏「嗯」了一聲,又溫聲道,「小主子既與他成了親,這婚事也該熱熱鬧鬧的操辦一場,讓衛國公府好好看看,咱們離了他們也過得好好的。」
尤其是那個負心寡義的世子,竟然敢在大婚前豢養外室,還在冠禮上明目張胆給小主子難堪!
這樣的恥辱,總該讓他們付出代價來洗刷才是!
傅嘉魚如今倒不在意這些虛假場面的東西,斟酌道,「吳伯伯,這些,我都要與他商量商量。還有吳伯伯說的搬家一事,我也想與徐公子商議之後再說,可好?」
吳青柏按下心底的怒火,輕笑,「小主子對這位徐公子倒有所不同。」
傅嘉魚眸光無辜,「真的麼?」
吳青柏點點頭,感慨一聲,笑道,「小主子當年對李祐百依百順,更多的卻是依賴,現在對徐公子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就像他當年初見謝迎時一樣。
說不清為什麼。
分明是她和徐抱雲將他打得鼻青臉腫,一隻繡鞋還將他半邊臉踩在泥土裡,他本該生氣和憤怒,可當他側眼從下往上看見女子那雙含笑盈盈的美眸時,時間仿佛靜止一般,混亂的場景里,他心跳如雷鼓,只看得見那雙眼,那個人。
心裡不知不覺便裝滿了她,即便後來她愛上別的男人。
他也不想離開,只願一輩子跟在她身後。
那一剎的心動,一耽誤,就是一輩子咯。
傅嘉魚心跳有些快,自己也說不上來究竟是為何,只是想起徐公子的名字,心頭愉悅大過了擔憂,就好似有他在,什麼問題都能解決。
她靦腆的翹起嘴角,坦蕩道,「這一次,其實是他幫了我。否則,以衛國公府的脾性,前天我未必能順利從國公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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