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又描繪她服侍完李祐,身子便會撕裂般疼痛,周身上下猶如被馬車碾過一般,要在床上恢復大半日才能好。
江畔月那神情痛苦的模樣,她一想起來便心有餘悸,不過,轉念一想,徐公子與李祐不同,她相信他不會讓她難受。
月落看她那單純的模樣,便知姑娘什麼也不懂,想了想便俯下身湊近,低聲道,「奴婢當年服侍夫人時……曾看過一些話本……待姑爺出來,姑娘你便主動些上去……」
傅嘉魚認真聽完,耳根子一熱,「啊,我……我知道了……」
主僕倆正說著,淨房門口驀然傳來一陣響動。
傅嘉魚一驚,整個身子瞬間緊繃了起來。
狠話,誰都會放,真要實踐起來,她其實膽子也不大。
月落回身整理床鋪,故意在床上放了塊雪白的帕子,然後直起身,笑了笑,對著走出來的男主子福了福身子,懂事的退了出去。
她想好了,藉此機會正好可以試試男主子到底能不能人道,若不能人道,還是早日斷了姑娘的念想才好,畢竟男女之事,在夫妻關係中是極為重要的,這些話還是夫人老爺在世時告訴她的呢。
月落一離開,偌大的屋子便安靜了下來。
往日裡他們二人在此間讀書寫字看帳冊,那是問心無愧,可今夜氛圍逐漸曖昧起來。
一陣難以言說的熱度在空氣中節節攀升。
案上一燈如豆,燭火隨風搖曳,昏黃的燭光下,男子身材挺拔高大,只穿了件與她同色的中衣,那料子極薄又光滑,顯出他胸前肌肉的輪廓和一雙筆直勻稱的大長腿。
瞧著是個病弱的,可他這副身子,看著可半點不像個病弱之人……
而且除了那張臉,這身子無一處不勾引這女子內心最原始的衝動與欲、望。
傅嘉魚年紀小,雖不明白那種藏在心底深處像惡魔一樣的渴望是什麼,可她還是緊張的捏了捏衣角,起身走到男人跟前,紅著臉結結巴巴道,「夫君,天色不早了,那張羅漢床,好像有點兒壞了,我讓人搬出去了,我們今夜一起睡,可以麼?」
小姑娘赤露直白的邀請,燕珩不可能再裝不懂。
他低下頭,握住她白膩的手腕兒,掌心熱度灼灼,「你想好了?」
男人開始主動,傅嘉魚反而安了心,揚起一雙濕漉漉的眸子,認真的凝著他,「嗯……我們已經是夫妻,早日洞房,是好事。」
這種話,由她一個女兒家來開口,已是用盡了她畢生的勇氣,她也不是沒想過他也許會拒絕……若拒了,她便再等等就好了。
但燕珩沒說話,目光幽邃,牽起她的手往床邊走。
傅嘉魚只覺得渾身如過電一般,傳來一陣酥麻,他動作越慢,她越覺得滿心煎熬。
燕珩拉著她在床上坐下,屋中無龍鳳雙燭,更沒有象徵新婚燕爾的大紅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