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挑眉,「哥哥?」
傅嘉魚軟軟道,「是啊,他大我六歲呢。」
燕珩噗嗤一笑,被小姑娘這柔軟可愛的語氣萌得心中發軟,「他有何敬佩的地方,不過一個失敗的廢人,連母親和舅舅都護不住,就連自己也被安氏一族折磨得生不如死。」
傅嘉魚下意識反駁,「他不是廢人,他只是一時受困,總有一日,他定會洗刷徐氏一族的冤屈,重振徐氏雄風,說不定還能奪回太子之位,讓那些曾經欺負過他的人,知道他的厲害。」
燕珩目光深了深,長久以來平靜無波的心湖微微蕩漾,「原來在昭昭眼裡,燕珩是這般厲害之人。」
「他再厲害,也與我無關緊要的,我心裡只有夫君你。」傅嘉魚怕他吃醋,主動坐到他身側,循循善誘,「夫君,我知道世人都不敢再提徐皇后,可我娘親與徐皇后交好,將她當做親姐妹一般對待,後來甚至將她當做自己的親人。娘親不會看錯人,徐皇后不是壞人,她的兒子燕珩,也絕不是池中之物。」
燕珩道,「可我卻聽說,他身中安氏之毒,已經命不久矣。」
傅嘉魚篤定道,「他不會死。」
燕珩自嘲,「昭昭如何能確定他不會死?」
連他自己都拿不準的事,她一個從未見過「廢太子」的人,是怎麼有底氣說出這種話來的?
傅嘉魚眸子輕轉,笑得甜美,「自然是因為他天賦異稟,乃天定之人,老天爺當然會保佑他平平安安,健康長壽。」
總不能告訴徐公子,她看過人生話本兒,燕珩就是下一代大炎天子吧?
「總之,他不會死,還會活很久,而且一定會是個明君。」
她越說,眸光越亮。
「夫君,我賭他能奪回天下。」
燕珩目光深邃,倒也不置可否,只是大手覆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間,手指緩緩收緊,「那昭昭要怎麼做?」
傅嘉魚道,「我有潑天巨富,助他起勢,輕而易舉。」
燕珩抬眸,「那你要如何去找他?」
傅嘉魚懊惱道,「這件事,我會想辦法,今夜我與夫君說起此事,夫君,你怎麼看?」
燕珩頓了頓,「我——」
傅嘉魚滿眼期待,「我們夫妻一體,夫君無論如何也會與我一起,支持我,對麼?」
燕珩沒好氣的扯開嘴角,他要怎麼告訴她,他就是她口中那個非池中物還能活很久的燕珩?
「夫君……」傅嘉魚本不擅撒嬌,小手抱著男人的手臂,晃了晃,紅唇微努,「夫君不願也沒關係,只當我今夜沒說過此事可好?我向你保證,日後所做一切,絕不會連累夫君……若能成事,夫君只管跟我一起享福便是,若不能——」
燕珩無奈,嘆口氣,將人重新摟回來,「我並非不願。」
傅嘉魚杏眸微彎,愉悅的勾住男人修長的脖頸,「那夫君便是同意了?夫君從墨城來,見多識廣,又是滿腹詩書學問通達的讀書人,若能輔佐我,我必能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