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清越動人的聲響落在耳畔。
江畔月晃了晃神,喉嚨澀澀,冷風吹得她眼眶通紅。
她沒讓眼淚在男人眼前落下來,笑了笑,聲音輕得仿佛一團風吹即散的煙。
「世子放心,阿月什麼都懂。世子快回去吧,這裡的事不用操心,阿月會好好照顧自己。」
李祐很喜歡江氏的溫柔小意,自從與她有了肌膚之親,她便一心一意依賴自己。
她是江太傅之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每每與她談論詩詞歌賦,他會發現她才華不輸給男兒半分。
那時,他有了她,便再也瞧不上什麼都不懂的傅嘉魚。
每次回府,看見只會兒女情長只懂得做飯煲湯來討他歡心的傅嘉魚,心裡便不悅,只恨不得早日甩開那個蠢笨的跟屁蟲。
這兩年,江氏給了他不少安慰。
他對江氏的情,也日漸加深,只是江氏終歸是罪臣之女,不能做他名正言順的妻。
傅嘉魚雖也是個商女,卻身懷謝氏巨富。
他娶了她,得到她的鑰匙,便能拿下謝氏的財庫。
到那時,衛國公府的榮華富貴會更上一層樓。
更何況,他與傅嘉魚從小一起長大,若說半點兒情意沒有也是不可能的。
她生得比江氏還要美,只是年紀太小,一團孩子氣,身上缺少了一些江氏身上成熟女子的韻味兒,卻又有著獨一無二的少女清甜。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都不可能放棄傅嘉魚不要。
李祐離開後,江畔月伶仃的立在廊下,猶如風中落葉,搖搖欲墜。
她盯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仿佛眨一眨眼,就會落下淚來。
玉人拿了披風過來,心疼的說,「姑娘何苦在這兒守著,外面冷得緊,去屋子裡坐吧。」
江畔月心酸得厲害,笑容發苦,「我哪有那麼弱吶。」
玉人抿了抿唇。
最近衛國公府那些事,外面都傳瘋了。
傅家那位已經與國公府斷了干係,可世子還是沒能將姑娘帶進國公府過明路,給姑娘一個名分。
這麼多年,姑娘一心一意伺候世子,從未奢求過什麼。
可堂堂太傅之女,怎麼能一直給人做外室呢?
世子曾經答應的,換個身份,給姑娘一個家,難道都是謊言麼?
玉人眼眶紅紅的,滿腹委屈,「姑娘總是為世子著想,可世子呢。」
江畔月蒼白一笑,心臟微微抽疼,小手搭在玉人的手上,緩緩往屋子裡走,「我說過不在乎身份,便不在乎身份。以後,你也不要在世子面前提什麼身份的話,不然,不要怪我不念主僕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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