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寧那張臉啊,當時就黑了。」張娘子笑得開懷,也覺得長信侯夫人陰陽李晚寧那些話十分爽快,急忙說給傅嘉魚聽。
「什麼不下蛋的母雞啊,孩子生不出來,連方好硯台也沒有啊,堂堂國公府算什麼事兒?難道就靠一個商戶頂著之類的話,真真是痛快極了!」
傅嘉魚安安靜靜的聽著,雖沒能親去一趟長信侯府,卻能身臨其境感受到李晚寧的尷尬。
她的東西越貴,越顯得李晚寧廉價。
長信侯夫人的胃口被養得越大,李晚寧的日子越痛苦。
從前的李晚寧拿著她的錢財做臉面,從現在開始,她要讓東京所有人都知道,他衛國公府只是個徒有其表的空殼子,風一吹,說不定就會散了去!
她彎起嘴角,「這次多謝張姐姐替我走這一趟了。」
張娘子托著傅嘉魚溫軟的小手,撫上她滑嫩的手背,笑道,「謝我做什麼,舉手之勞罷了。對了,這些都是明日去定國寺要用的東西麼?」
傅嘉魚微微一笑,點點頭,「我想讓夫君考個好名次,定然也是要去一趟定國寺的。」
張娘子沒說不可以,熱情道,「明日的定國寺可真是一年到頭最熱鬧不過的地方,昭昭去了,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才是。」
傅嘉魚笑道,「張姐姐放心,還有夫君在呢,夫君會護我周全。」
張娘子眉眼笑開,哎呀,謝氏這棵大樹,可算是抱上了。
當初殿下說什麼也不肯利用謝氏之財,虧她和莫雨苦惱了好些時日,沒想到最後卻是傅嘉魚主動提出要助殿下起復。
這不是剛瞌睡就碰上個好枕頭,巧了麼!
一想到自家殿下近來每日都在苦惱小姑娘想見他一事,便覺得實在好笑。
這世間的事兒啊,真是因緣際會,半點兒也說不清楚,一切都像是命中注定似的。
傅嘉魚疑惑的眨眨眼,拉了拉張娘子的手指,「張姐姐在笑什麼?」
張娘子一噎,忙收起笑意,「我這不是替徐公子高興麼,他活得不易,好不容易遇上昭昭你,這日子才算是真正活絡起來。日後啊,昭昭一定要為徐公子生個大胖小子才是啊。」
傅嘉魚想起最近夜裡,幾乎都會吃上一丸徐公子新拿回來的避子藥,小臉瞬間一紅,「張姐姐,你胡說什麼呢……孩子的事兒還早。」
張娘子見她臉色嫣紅,一臉嬌羞,似海棠一般,便知莫雨說夫妻兩個已經圓了房且如膠似漆是真的。
殿下素了這麼多年,可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雖然殿下身負血海深仇,可如今他都快二十三歲了,至今膝下也沒有個孩子承襲徐家血脈,皇后娘娘泉下有知,只怕也會傷心難過。
好不容易得了傅家這位溫柔精緻可人的小娘子,張娘子是真心替殿下高興,知道小姑娘家臉皮薄,也不多說,起身笑道,「那我先回去了,回頭等聞春他們出來,昭昭你記得擺上幾桌,給他們去去晦氣。」
傅嘉魚點頭應下,聞春此人,她雖只見過一面,可沒想到,他卻是最有骨氣的,不管怎麼威逼利誘,他就是不肯承認自己尋釁滋事。
而且瞧他那倔強模樣,像是當真要跟著她做一番事業出來。
她自己還是個做生意的半吊子,哪裡就能帶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