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宋雲崢那張淡漠清雋的面龐,李晚珍身子有些發僵,「可明日便是祈福燒香之日,我……可不可以不去……」
李晚寧神情冷了冷,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好妹妹,你說呢?」
想起還躺在病榻上的母親,李晚珍渾身一陣無力,嘆了口氣,認命道,「好吧……」
一次也是錯,兩次也是錯。
早日懷上也好,正好可以脫離苦海。
她打定主意,提著心臟隨李晚寧回了長信侯府所在的禪房。
剛進院子,便迎頭與一道高大身影撞上。
男人一襲玄黑大氅攏著全身,面龐玉白,色若春曉,劍眉星眸,俊美異常,只一雙茶色瞳孔散發著淡淡的冷意。
他周身氣質冷淡如清雪,掀眸朝院中兩個女子看去,淡眉微蹙,「這麼晚了,她怎麼在這兒?」
李晚珍驚詫的看他一眼,瞬間心神一緊,被李晚寧拉扯著與自己這位冷麵姐夫行了個禮。
「姐……姐夫安好。」
她顫巍巍說完,心慌意亂的將脖子低垂,死死埋著頭,不敢輕易露面。
李晚寧笑道,「夫君,我這妹妹膽子小,說是不敢一個人在廟中睡覺,所以我才帶了她過來,今夜在我們這邊歇下,夫君應當不會介意罷?」
宋雲崢眉間輕攏,他一向不在乎這位髮妻,更不關心內宅之事。
至於她想讓誰來院中歇息,他也沒什麼意見,淡淡點了點頭,視線掃過那低眉順目沒有任何存在感的妻妹,眼底沒有半分波瀾。
李晚寧忙給抱琴一個眼神,又對李晚珍道,「珍兒,天色已經晚了,還不快去休息。」
李晚珍不敢說話,一言不發的福了福身子,慌忙跟著抱琴離開了。
李晚寧這才跟在男人身後進了屋,對外,她是遠近馳名的賢妻,對內,她對宋雲崢痴心一片,情根深種。
對著宋雲崢這張清雋無雙輪廓分明的俊臉,她揚起雙眸,如水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些溫情和痴戀來。
她對他,自是盡心盡力服侍,不肯假手於人。
若不是她的身子這些年吃各種各樣的偏方不小心敗壞了……她又怎麼會讓李晚珍來替自己與夫君圓房。
一想到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庶女在夫君的滋潤下,身子越發風韻嫵媚。
她眼神又冷了冷,不甘的往男人身上貼過去,「夫君,我伺候你寬衣罷。」
宋雲崢感覺到身後女子靠近,身上一股濃郁得令人煩悶的香氣撲面而來。
他眉心皺了皺,一把將她小手握住,身子往後退了一步,「不必你來,讓松南進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