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娘也是個熱心的,忙問,「傅娘子有何事?只要是我老婆子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傅嘉魚紅了紅臉,夫妻床笫之間的事兒實在有些難以啟齒,可她人已經到這兒了,總不能什麼也不說。
她咬了咬唇,頓了頓,羞道,「就是那個……大娘……夫妻之間敦倫時……到底是何種模樣?」
宋大娘一聽,先是愣了愣。
怎麼個意思?
這話聽著,怎麼不太妙?
難不成,這徐公子與傅娘子新婚夫妻,對那事兒還沒通竅?
「傅娘子此話——」
傅嘉魚心口咚咚直跳,臉也紅得不成樣子,慌亂道,「咳咳,我年紀小,不懂事,宋大娘別見怪,我就是太……太好奇了,旁人也不敢問,所以才來請教宋大娘。」
宋大娘仔細瞧一眼她緋紅的臉頰和濕漉漉的眸子,哈哈哈一笑,「大娘是過來人,都懂得,小娘子莫怕,今日你來之事,大娘一個字也不往外說。」
巷子裡住了這麼個大美人兒,傅嘉魚的事兒早就傳得街知巷聞。
別人說八卦時,她支棱著耳朵聽了那麼一嘴,只聽說她是大炎第一女商謝迎的女兒。
謝迎是多少女子的夢啊,她年輕時也曾想像謝迎一樣,去大千世界闖蕩一番,可太難了,走出閨房,踏出城門,去與男人們結交做生意,對於一個女子來說,簡直難於登天。
後來她跟丈夫成了婚,也就被困在了這個院子裡,為丈夫打理了十幾年的生活。
傅嘉魚原先是衛國公府李世子的未婚妻,聽說那世子養了個外室,傅娘子便乾脆與李世子退了婚,從國公府逃出來,跟徐公子成了親。
想來,她孤苦伶仃一個孩子,連個婚宴也沒有操辦,嫁給徐公子這個家徒四壁的窮書生,里外里也沒個貼心的老嬤嬤教導她房中事,不清楚也是情有可原的。
也顧不得小姑娘羞澀,她轉身進了自己的內室,沒一會兒,拿了本泛黃的舊書出來。
她將那書往傅嘉魚面前一放,與她敞開心扉的笑道,「小娘子是讀書人,你先自己翻了看看。」
傅嘉魚指尖蜷了蜷,默默將泛黃的書頁翻看。
宋大娘在一旁道,「這書還是大娘我出嫁時母親給我的,你看了這個就明白了。這種事兒乃是人之常情,小娘子也別太害羞,有什麼疑問盡可來問我,或者,你對夫君有什麼要求的,也可以大起膽子提,反正是為了快活麼,女子快活也很重要。」
這些大膽露骨之語,高門貴府里的夫人和嬤嬤,絕不可能這樣教習大家閨秀。
傅嘉魚一邊面紅耳赤的聽著,一邊小心翼翼的翻書,越看,臉上越燙,在宋大娘的注視下,硬生生將那十幾頁都翻看了一遍。
看完後才明白,徐公子圓房的法子的的確確是錯了。
他根本就沒有……碰她!
可她的守宮砂也確實是消失了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