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皇后剛薨逝那兩年,但凡有人為廢太子求情的,皆被下了大獄,後來,天子脾氣陰晴不定,在前朝大開殺戒,已經沒人敢為廢太子說話。
可廢太子雖是罪臣,到底也是燕家嫡親的血脈。
三年後,朝中不少保守派又開始冒出頭來,想方設法替廢太子求情,畢竟是嫡長太子,血脈尊貴,而安貴妃七年來,仍舊是個貴妃,安王也不過只是個庶子罷了。
一個庶子,又怎能登上大位?這不是令天子遺臭萬年,在史冊上蒙羞麼?
當然,辦法自然是有的,那就是重新立後,讓安王從庶子變成嫡子。
只是這麼多年來,天子不為所動,沉迷煉丹術法,不思後宮之事,更沒為了儲君之事,提拔安貴妃。
他也不再大張鼓的整治那些為徐家求情的人,人人都道天子年紀大了,生了慈悲之心,許是要放出廢太子重回東宮了。
這才讓安家惶恐不安起來。
安王以東宮儲君自居,在京中各種拉攏人脈,徐公子得以高中,定是入了他的眼。
他昨夜人皮面具損壞,也不知今日的新面具會不會在安王面前露出馬腳……
傅嘉魚越想越擔心,手指緊張的蜷縮了起來,快步回到屋中,取了披風,便往外走。
莫雨扯著嗓子喊,「少夫人,你去哪兒?」
傅嘉魚頭也不回道,「去輝月樓。」
莫雨道,「少夫人等等我,我去準備馬車!」
……
輝月樓里,文人雅士,齊聚一堂。
席間,眾人吟詩作對,時而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但凡有了功名的人,皆知今日乃安王宴請,紛紛卯足了勁兒在安王面前獻殷勤,以求得一個好官職。
唯有燕珩不動聲色,老神在在的擎著酒杯,偶爾漫不經心的喝上一兩口。
燈火闌珊意融融,金烏西去,月華如水。
輝月樓內華燈初上,映照出那一張張急功近利的臉。
燕翎含笑舉杯與眾人共飲了最後一杯,學子們熱熱鬧鬧的散去,臨走前,都在安王面前點頭哈腰求提攜。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