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流年早就準備好了,笑著說,「來,果脯。」
傅嘉魚感激的望著他,將甜滋滋的果脯含在嘴裡,手一直放在肚子上,「我想等回了東京再告訴他這個好消息,阿兄覺得呢?」
那時乾坤已定,她也不用再擔驚受怕,一心只好好養著她的小寶寶就是了,現在若說這些,怕分了徐公子的心。
謝流年嘆口氣,「自然是聽你的,這孩子胎氣未穩,等些日子再告訴他也好,你也好靜下心來休養身子,黃花城徐州城和宿州城的事兒你也莫要再管了,我讓老四去做,既然我人也來了這裡,也不會眼睜睜看著這些無依無靠的老百姓們去死,謝家會拿出一些財物和舊衣給大家過渡。」
傅嘉魚長睫輕顫,「阿兄,朝廷的救災糧發下來了麼?」
謝流年道,「有消息了,只是還沒見到糧食。東京現在形勢不太好,聽說廢太子的勢力與宮裡那位在斗,徐家那位被關了七年的老將軍帶兵去了前線,跟北戎打了一仗,大勝而歸,卻沒有帶軍回東京,而是盤踞在黑水關,只怕,這徐家人,要報當年徐皇后被害之仇了。」
傅嘉魚沒想到阿兄只是個商戶公子,卻對朝局有自己的分析和見解。
「唔,那阿兄怎麼看待廢太子?」
「廢太子其人,少年英才。」謝流年摸摸小姑娘的發頂,笑道,「也許將來會是個好皇帝。更何況,他是徐皇后唯一的兒子,有徐家一半的血脈,能在墨城蟄伏七年之久,布這一場黑白棋局,也是難得的堅韌。」
徐家與謝家關係諱莫如深,謝流年很聰明的沒往深處說,但傅嘉魚心中明白,阿兄是站在徐家這一頭的。
她嘴角微彎,就知道自己的眼光不錯,等廢太子登基為帝,徐公子的地位也能水漲船高,封侯拜爵不在話下。
其實,她也並非看重這些榮華富貴的虛名,只希望她苦心孤詣忙碌著一場,能為謝家爭個機會,為天下苦於無處出頭的窮苦百姓爭一個出人頭地的路子。
「有阿兄這句話,昭昭心裡,再無忐忑。」
「回頭,阿兄讓人將你夫君寫的信都送來,你自己在黃花城待了一個多月,想必忙得都沒時間審閱你夫君的信吧?」
傅嘉魚臉上一紅,「沒有的事,我這麼忙,哪裡會想得起他。」
謝流年也不拆穿她的嘴硬,起身準備離開。
傅嘉魚抬起腦袋,伸出小手,委屈巴巴的勾住他的衣角,心中仍舊有些惶恐後怕。
「阿兄,我的孩子,當真還在麼?」
「在的,阿兄不會騙你,乖乖休息,一會兒先吃些好克化的清粥再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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