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個月,燕殊的病越來越重,已經到了起不來床的地步。
容與舟知道當初送他進公主府的小神官是蘇夢池故意派來監視公主府的,每日便故意拉著那小神官透露公主府里的消息。
「什麼?」小神官臉色一怔,「公主殿下快死了?怎麼會?」
容與舟俊臉上浮起一抹傷懷,「是啊,我進來伺候了這麼久,可還是沒有用,皇帝不給公主配御醫,府上也沒有藥……」
「可我不是給公主送了些藥材嗎?」
「那不過是一些補身子的藥,可公主本就身受重傷又被幽禁在公主府里,豈是補藥能夠的?更何況,宮裡的皇帝又怎麼會看著公主活?」
「那……」小神官一陣惶恐,皇權鬥爭太複雜,他太單純,不明白為何做父親的要謀害自己的女兒。
容與舟說完,也不等他反應,便直接回了府上。
那小神官呆愣許久,拔腿便往蘇府跑。
風雨如晦,到處都霧蒙蒙的,潮濕的雨氣遮住了人的眉眼。
蘇夢池從煉丹房出來,雙手負在身後,一雙劍眉緊緊蹙在一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小神官搓著手站在書房檐下,渾身濕透了也渾然不覺。
蘇夢池都站在他身前了,他還沒反應過來,一張臉白得厲害。
「你不在公主府,在這裡做什麼?」
小神官猛地回過神來,「大……大人!不好了!」
蘇夢池心裡沒來由一陣不安,「怎麼?」
小神官道,「屬下聽容公子說,說是公主殿下已經三日滴米未進,如今已經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
蘇夢池微愣,「什麼?」
小神官大起膽子抬頭,第一次在蘇大人臉上看到這般惶恐的臉色,他急忙又複述了一遍,下一瞬,眼前的蘇大人疾步往大雨中走去。
他喊都喊不及,蘇大人背影已經飛快出了院落沒了蹤影。
……
蘇夢池早料算過會有今日,卻沒想到今日來得這樣快。
容與舟五行屬水,能救她的命才是,怎麼還會走到這個地步?
從蘇府到公主府的路上,剎那間心底充滿了濃烈的恨意,恨皇帝太過無情,恨老天對燕殊太過殘忍,也恨他自己為何不早些對她表明心意!
大雨如注,他死死攥住拳頭,將擋在面前的玄鷹衛悉數震開,一路走進那人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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