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在被子裡,見他一直耐心的坐在她床邊,只覺很是安心。
東京不比墨城四季如春,才入冬夜裡便呼啦的吹風。
她想過要獨立堅強自己睡,可堅持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來大壞蛋這裡尋求些溫暖,他雖然渾身都冷冰冰硬邦邦的,但除了娘親也只有他能給她安全感,她從未排斥過他,甚至很喜歡,很願意親近。
以前她不懂,後來才知是血脈相連的原因。
燕殊從北疆回來,發現蘇夢池竟然還沒收服小傢伙的心。
小別勝新婚,夫妻兩個酣戰一場後,大汗淋漓的抱在一起躺在床上。
燕殊調侃,帶著薄繭的手指在男人結實的腹肌上上下遊走,「你就不想讓她叫你一聲爹爹?」
蘇夢池將下巴擱在女子的發頂,閉眼沉吟了一會兒,「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她爹爹,我會好好補償她。」
燕殊挑眉,「不怪我騙你?」
蘇夢池眸光一陣晦澀,緊緊攏住女人的身子,望著她明艷大氣的眉眼,心緒微微翻湧,又有幾分心疼。
「不怪你,只怪我沒有早些知道,不然我——」
燕殊用手指抵住他的唇,看清他眼中的悔意,嘴角微勾,「行了,去者不可追,我們向前看。」
蘇夢池眼眶泛起一抹淡淡猩紅,喉間澀澀,心臟微微收縮了一下。
只恨不得將她抱得越緊才好。
「好,燕殊,我們一起向前看。」
……
新番:李燁的秘密
數九寒天下大雪。
天有些冷,東京城裡家家戶戶都緊閉起門戶,準備度過這個嚴寒的冬日。
悠長的街道上空無一人,李燁從賽華佗手裡買了幾包藥,翻身上馬,搓了搓手才拉住韁繩。
高大英俊的黑馬在街道上走得緩慢,馬背上的男人陷入了沉思,直到一個賣首飾的小貨郎貨架在北風中倒在了雪地里,才將他驚過神來。
李燁開口,「那隻簪子上雕的是什麼花?」
那貨郎手忙腳亂的,做生意的一貫揚著討喜的笑臉,「回客官,是迎春花。」
李燁問,「多少錢。」
那貨郎忙道,「二錢銀子。」
李燁掏出銀子扔到他貨架上,「我買了。」
那貨郎忙將簪子恭恭敬敬的遞到這位華服公子手裡。
李燁便帶著那簪子回了衛國公府。
天色有些暗,他回到自己院子裡時,床上的人還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