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簡佑川。他正倚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看。
「我覺得我們還是當面聊比較好。」簡佑川開腔。
周晚棠反應過來,立即就要把門給關上。簡佑川眼疾手快地手腳並用抵住門,一用力,就擠進了屋。
周晚棠不受力往後靠在牆上。
她惱怒的瞪著擠門進來的簡佑川,「簡佑川,你這是擅闖民宅!」
簡佑川靠近她,伸手把她抵在自己的手臂和牆壁中間,語調平緩,「你能不能聽我把話好好說完?」
周晚棠氣急敗壞,伸手去推他,「我不想聽,你快點出我家!」
簡佑川當然不會出去,他伸手去握住了周晚棠的一隻手,眸色深沉,「別生氣了行嗎?我為幾天前跟你說的那些混話道歉。」
他放軟了語氣。
周晚棠知道他這是在哄她了,之前她稍微鬧一點兒小脾氣,簡佑川就是這種語氣。
她內心鬥爭了一番,還是告訴自己不能就這樣被他牽著鼻子走,她掙扎,「我不想聽,你快點從我家裡出去。」
「棠棠。」
簡佑川握她手的力度收了幾分,「你為什麼就不能給自己當下一個機會,明明我們很好不是嗎?」
門外不適時的傳來一男一女的說話聲。
周晚棠瞥了眼,發現門還沒關上。
簡佑川也瞥過去,見門沒關上,便抬腳把門給推關上。
「……」
簡佑川回頭,盯著周晚棠,神情認真,也懶得再坐下直言,「你知道我們這種人婚姻一般自己都做不了主的。」
他頓了下,繼續言,「我和陳然會結婚,但我們只是形婚,不會有任何實質性的夫妻行為。」
「你走那天是不是也碰上了她?」他突然轉話問周晚棠。
周晚棠不語,可眼神卻出賣了她。
簡佑川說,「那天她來找我就是說這事兒。她和我都十分清楚這場婚姻算什麼,無非不就是我們陳簡兩家為了更好促進商業合作,就是一樁婚姻交易。」
「陳然在倫敦已經有人了,她和我主動簽了一份婚前協議,等我們兩家合作穩定下來,便會找個合適的契機辦離婚。」
他這番話讓周晚棠心裡突然一下子就變得很是複雜,她抿了抿唇,「……所以呢?」
聲音無意識的比剛才小了點。
簡佑川盯著她,倏地低下頭想去親她唇,卻被她偏過臉躲過去了。
很明顯,人姑娘這次不好哄。
看著周晚棠那有些賭氣的側臉,簡佑川低低笑了,繼而輕嘆一聲,抬手捏住周晚棠的下巴,將她臉轉過來,與自己對視。
「棠棠你說呢?」
他想她應該懂他什麼意思。
周晚棠是懂,可她還是想聽他這個人親口說出什麼所以來。
她沉默,就這麼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