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棠還想說什麼，他已經從浴室出去了。
後海的那四合院，她還是跟他去看了。
盛開的花期已過，西府海棠花也已落。
院裡頭的殘花都未曾被掃掉。
院子蠻大，周晚棠數了下，前院一共有四棵西府海棠，都是對稱的種植，後院也一樣。整座四合院一共種植了八棵西府海棠。
坐在亭子裡，她問簡佑川，這麼好的一座四合院，真捨得就過戶到她名下嗎。
簡佑川點頭，說捨得。
周晚棠抿了抿唇，還是忍不住要問，「所以你跟陳然到底怎麼談的，我想知道。」
她突然問這個問題，簡佑川怔了下，片刻開口，「就還是會在商業上有來往。」
周晚棠默了下，追問，「那今年年底你們的婚禮還會不會如期舉行？」
她真的想知道這個答案，想親耳聽他明確告訴自己。
簡佑川認真的看她，笑了笑，「不會。」
周晚棠收緊的心一瞬就落了下來。
他說不會。
「年底我和陳然不會舉行婚禮，棠棠，我做事情我有分寸，你要相信我，你不是第三者，在我這兒也從來不是。」簡佑川突然這麼說了一句。
周晚棠只看他，沒說話。她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空氣靜了下來，能偶爾聽到西府海棠枝葉被微風吹動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半晌，周晚棠終於開口，「簡佑川。」她喚他名。
「嗯？」簡佑川疑惑，等待她下文。
周晚棠像是思忖了好久，才問他，「你愛我嗎？」
迎來的是短暫的沉默。
很快，簡佑川失笑，「你覺得呢？」
周晚棠，「我覺得不重要，我想聽你說，你愛我嗎？」
簡佑川笑了聲，「我連四合院都願意送你了，你還問我愛不愛你。」
周晚棠不語，偏頭望了眼地上的那些殘花，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沒一會兒，她回過頭來看簡佑川，目光認真，「所以你為什麼不回答你愛不愛我？」
其實她也不明白今兒為什麼如此執著於問簡佑川愛不愛她。
或許是心底某個聲音太過於強烈，叫她一定要這麼問他。
簡佑川默了默，才開口，「棠棠，你無非不就是想聽我說一句我愛你，對嗎？」
周晚棠沒接話，只看著他，她知道他還有後話。
簡佑川起身，深吸了口氣，叉腰背對她。
周晚棠盯著他勁瘦的背景。
他再次開口，「你要問我愛不愛你，我只能這麼回答，喜歡你是一定的，要不然我不會去跟陳然談，也不會日常順著你，更不會說現在要將這座四合院過戶給你，我或許是愛你的，但愛意我不敢說我給了你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