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景如懷岱錦父子所願，倆人皆是低下頭偷偷勾唇笑了笑。
懷嶼桉依舊保持著他向來矜貴優雅的姿態，他自顧自的拿過一個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
抿了口後，才不急不緩的說，「家裡也不是非得要我去和董家那位聯姻吧，大伯不也有兩個兒子嗎，再者說，小叔不也有。」
懷岱錦看了眼主位上的懷庭山，心想，要是董家願意看上懷清就好了。
懷庭山出聲，「你大伯他們一家早去國外定居多年了，至於你那兩個堂哥，他們的婚事輪不到你過問，但你和董家的婚事由不得你胡來，趕緊給我斷了！」
懷嶼桉笑了聲，「那我要是不斷呢？」
懷鶴卿適時出聲，「別惹怒你爺爺。」
懷嶼桉無所謂道，「爺爺，上次我也是這般回答您，下次也還是會這般，不論您怎麼說。」
那日他在茶室就是這樣回答懷庭山，所以才惹惱了懷庭山摔瓷器。
懷清都替懷嶼桉捏了把汗。反正他是不敢這麼跟懷庭山講話，估計這樣講話，他會被打出去。
懷庭山盯著懷嶼桉看了幾秒，忽地笑了聲，「好，很好，你現在是打算自己給自己做主了。」
他拍了拍邊上的懷鶴卿，「看看你的好兒子。」
懷鶴卿面色微沉，但也只是抿緊了唇。
懷庭山也不想跟懷嶼桉糾結斷不斷的問題，便跟他扯到董家在京北的一定影響。
「董家涉政，你娶董寧對於你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這道理你也懂，春節一過，你就和董寧把婚訂了，剩下的這些時間你趕緊處理好現在這事兒。」
懷嶼桉垂眸，不語，只是轉動著空了的茶杯。
見他那樣，懷庭山也懶得再廢話了，直接擺手，「都滾。」
懷清是最先出了茶室的。一和懷岱錦上了車，他就不停的抱怨，一會又說懷嶼桉的各種不是。
懷嶼桉和懷鶴卿沒馬上離開四合院，父子倆到院裡的石凳上坐下。
懷鶴卿斟酌了下，開口道，「你爺爺說的也沒錯，你和董家那位聯姻對你前程只會更好。」
懷嶼桉先是點了支煙，抽了口，然後才出聲，「你當年不也沒按照他的意思娶了我媽。」
懷鶴卿一下陷入沉默。
半響，他再次開口，「所以你媽那些年和我過得並不幸福。」
他抬頭望向天際，目光悠遠深邃，似乎是透過雲層在看已故的妻子。
「聽你爺爺的話，該斷的就斷了，適合自己的才重要。」
懷嶼桉吐出一口煙霧，笑笑，「也不一定非得門當戶對才適合，我覺得她就很適合我。」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他面對後那般清淨。只有她。
懷鶴卿沒再多勸，他起身，朝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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