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嶼桉還真以為她是被自己弄疼了,趕緊柔聲哄她,邊輕撫著她背部。
翌日醒來,懷嶼桉正站在窗戶旁抽菸。
外頭還下著小雨,天黑沉沉的。
懷嶼桉的背影在那裡看起來顯得格外清寂。
邱意晚披著睡袍下床,走到他身後伸手環上他勁瘦的腰,把臉貼在他背上,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下雨估計不能好好逛了。」
懷嶼桉吐了口煙圈,回過身來,低首看她,「還疼嗎?」
他一隻手掌在她發間揉了揉,「還疼我就去買藥給你擦。」
邱意晚臉頰發燙,她搖頭,「沒事了。」
「你都哭了。」懷嶼桉說。
邱意晚輕推開他,「真沒事了。」
她準備逃離,怕他還執著於她疼不疼的問題。
懷嶼桉卻一把抓住她手腕,將她帶入懷裡。
「要不還是買藥給你塗塗吧,好像還真的有點腫,都叫你不要亂動了。」他嗓音在早晨裡帶著一股子撩人。
邱意晚咬了咬下唇,啟唇說,「真沒事了。」
懷嶼桉沒再堅持,鬆開手。
邱意晚故作鎮定的進了浴室。
洗漱完,下樓吃了個早餐,雨也剛好停了。
懷嶼桉擦拭完嘴巴,抬眼問她,「今天想好又去哪兒逛沒?」
邱意晚還真沒想好,她說她現在去看看網上有沒有什麼推薦。
等了一會兒,她抬眼看他說,「我看推薦說有家旗袍工作室設計的手工旗袍很好,想去看看,也正好在那邊的古鎮逛逛。」
懷嶼桉笑著點頭,「都隨女朋友。」
那天倆人先是在古鎮逛了圈。
錯落有致的水鄉民居,拱橋流水,遊船穿梭,是邱意晚心裡想的江南風。
後來她自己又抽空來了一次煙城,住他們曾住過的那家民宿,去他們曾一起去的那家酒吧,逛他們停留過的每一個地方。
從街出來,懷嶼桉垂眸盯著她素淡的面容,勾唇,突然問她,「遇見我之前,有沒有想過談戀愛?」
邱意晚把嘴巴里的東西咽下,認真回答,「沒有。」
遇見懷嶼桉之前,她是真的沒有想過要戀愛,也沒有喜歡過誰。
她別開視線,望著人潮湧動的街頭,聲音平靜,「我身邊沒有什麼朋友,你信嗎,上高中和大學那會兒,我因為皮囊,吸來了不少異性朋友,同性的幾乎沒有,有的也是點頭之交,而那些異性朋友。」
她笑了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我在他們眼裡只不過就是個愛裝的花瓶。」
明明她在笑,懷嶼桉卻覺得那笑里藏了太多苦澀。
直到今日,他才發覺他對眼前這個姑娘了解還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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