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意晚垂眸看了眼面前的手機，又抬眸看了眼坐在對面滿是笑意的孟舟然，最後才疑惑著去點開那視頻。
視頻里是喝多了的懷嶼桉，嘴裡嘟嘟囔囔著什麼分手之類的話……
看完，她把手機還給孟舟然，抿了抿唇，開口道，「……什麼時候的事兒。」
孟舟然笑說，「就去年的事兒，應該是他剛被分手那會兒。」
被分手三個字兒，她故意咬重。
邱意晚輕咳了下，笑笑，不語。
「沒見過他這樣吧？」孟舟然挑眉笑問她。
邱意晚點點頭，猶豫了下，還是出聲問，「……這視頻能不能發我？」
「當然可以。」孟舟然幾乎秒答，「我記得我有你微信來著，你隨便給我發個表情什麼的，我當時沒備註。」
邱意晚，「好。」
於是，這一趟，邱意晚意外收穫了一個視頻。一個能讓她拿來調笑懷嶼桉的視頻。
後面，孟舟然說要出去露台吹吹風，順便抽根煙，問邱意晚要不要去。
邱意晚說那一起。
月色濃重，京北的春夜，風並不溫柔。
孟舟然和邱意晚靠在露台的欄杆上，各自點了根煙。
望著燈火通明，各種霓虹燈閃爍的城市夜景，孟舟然吐了口煙圈，淺嘆了口氣，繼而偏頭看向邱意晚。
她說，「說真的，懷嶼桉能為了你，放棄和董家的聯姻，還出言不要懷家任何的資產，做到這份上，我都感動。」
邱意晚微怔，一時啞然。
「他那盤棋下的也是夠大，讓她大嫂進集團，為的就是有人好接手他位置，到最後掌事權還是在懷家手上，而他也能心安理得的去找你。」
邱意晚垂了垂眼帘，深吸了口煙。
孟舟然把頭轉回去，望著不遠處的路燈，淡笑說，「上半年，他幾乎一有空，就往你那小區跑，也不去見你，就在你家樓下坐車裡。」
邱意晚沉默，心開始有幾分亂。
他真的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哪兒，卻從沒想過要去打擾自己，而是等把所有事情處理好了，才來找自己。
孟舟然繼續說，「還有一陣子，他專門找了一個港城的老師，上家裡來教他粵語，那段時間他根本不和我們約局，不是在看港劇，就是在學粵語。」
邱意晚呼了口氣。
原來懷嶼桉那一年來是這樣過的，她說過的話，他都記在心上，也真的去做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的愛不及他的多。
懷嶼桉那樣的人，竟會因為談一場戀愛，去學粵語，只為重逢後給她唱首《裙下之臣》……
後面，孟舟然又說了許多關於懷嶼桉去年的事兒，說他如何忙，又如何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去看有關她的一切。
邱意晚始終垂眸聽著，沒有插嘴。
「你到我那兒拍攝那天，其實他還跟我拿了你一張照片，還是拿了一款珠寶跟我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