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十三喃喃自語:「難不成陛下年紀大了,腎虛了?」
「腎虛」的陛下身體猛地一僵,卻克制地沒有回頭。
察覺到了蕭楫舟一瞬間的失態,侯七看著還在傻乎乎猜測蕭楫舟為什麼會覺得冷的傻弟弟,一時之間只覺得這個弟弟沒法要了。
侯七心疼地摸了摸侯十三的狗頭,說道:「怪不得你單身。」
侯十三:「???」
討論就討論,怎麼還人身攻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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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齊滺便和蕭楫舟動身回到大興。回去的路上沒有像來時一樣走走停停,而是選擇了疾馳,故而他們真的在大年三十的當天回到了大興宮。
帝王寢宮隆德殿內,侯虔撕了臉上的人/皮/面/具,對著蕭楫舟單膝下跪:「 見過陛下。」
蕭楫舟脫下便衣換上龍袍,端坐在主位上,問道:「朕不在大興的期間,有什麼大事嗎?」
侯虔搖頭:「太后娘娘都處理完了。」
蕭楫舟點點頭,也沒有說別的話。像是整個大梁在沒有他的時候卻可以如常運轉這個恐怖的事實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
就在這時,齊滺從裡間走了出來。他的發梢還在滴水,臉上也被熱氣熏得發紅。他赤腳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隨意地拿著干帕子擦著滴水的發梢。
蕭楫舟連忙起身走到齊滺身前,接過帕子替齊滺擦頭髮。
齊滺任由蕭楫舟跟在他身後,幾步走到侯虔面前,問道:「我和陛下不在的時間裡,大興有什麼好玩的事嗎?」
侯虔歪著頭想了想,不確定地說:「廣陵郡王被廣陵太妃趕出家門了算嗎?」
齊滺的眼中頓時閃過熊熊的八卦之火:「問疆阿姐把阿盛趕出來了?為什麼?」
侯虔頓了頓,他不經意地微微抬頭,隨即又搖搖頭:「不知道。」
蕭楫舟專心致志地低頭替齊滺擦頭髮,仿佛剛剛發出死亡射線的人不是他一樣。
齊滺的臉上是肉眼可見的失望:「你不知道啊。也是,問疆阿姐的事,你也不好多查。」
到底是雍明太子的嫡妻,李問疆身份最貴又是皇室中人,更是蕭楫舟尊敬的問疆阿姐,侯虔不肯多探查李問疆的事,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
齊滺又問:「還有別的嗎?」
侯虔道:「小亭侯看上了綽影院的雲書姑娘,說要為雲書姑娘贖身,亭侯氣得動了家法,現在小亭侯還在家裡躺著呢——這個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