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著眼上下打量著齊滺, 眼底是一種奇奇怪怪的、齊滺根本看不分明的神色:「他哪裡好了?手下敗將而已, 值得讓你這麼關心?」
聽了蕭楫舟對阿鹿桓念玄的評價, 齊滺卻反駁道:「大梁第一公子,哪裡就像你說的那樣無能。我覺得他還是挺厲害的,當年征戰南楚,他不是你的副將,和你一起攻入南楚的都城江都?」
蕭楫舟默不作聲。
齊滺又道:「當初的水淹江都就是他想出來的吧?還有當年的零陵之戰,他可是帶著三千輕騎便打破南楚五萬大軍。這樣的將帥之才,你別總帶著偏見看他。」
平心而論,齊滺說的有道理,阿鹿桓念玄確實是少見的將帥之才,為將勇猛無比一馬當先,為帥坐鎮中軍計策頻出,這樣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今只做小小的左翊衛鷹揚郎將確實可惜。
但是……
齊滺越夸阿鹿桓念玄,蕭楫舟越覺得阿鹿桓念玄沒有齊滺想像得那麼好,蕭楫舟忍不住說道:「阿鹿桓念玄還不如崇玉山。」
齊滺:「……」
齊滺無奈:「好好好,誰都不如你的寶貝疙瘩崇大人,行了吧?」
「???」蕭楫舟,「不是,崇玉山什麼時候成我的寶貝疙瘩了?你若是非要這麼說,我的寶貝疙瘩也應該是……」
是你……
蕭楫舟頓住不說話,齊滺下意識問了一句:「是誰?」
蕭楫舟深深地看了齊滺一眼,並沒有說話。接收到蕭楫舟的眼神,齊滺也在模模糊糊之間看懂了蕭楫舟未說出口的話。他輕輕地咳了一聲,低下頭不看蕭楫舟。
時間都仿佛在這個瞬間慢了下來,齊滺甚至覺得能聽到自己此刻的心跳——有點快。
齊滺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蕭楫舟,嘴裡問:「你說阿鹿桓念玄不行,那就換一個人?蕭盛?」
聽到蕭盛的名字,蕭楫舟還真的思考起來這個可能性,但最終他還是搖搖頭,說道:「若是讓阿盛來,只怕母后那關過不去。她剛剛因為濟慈寺的事消停幾天,還是別刺激她了。」
自從遷都洛陽後,元沚就再也沒有在大朝會上露過面,那捲聽政的簾也再沒有在洛陽宮出現過。
元沚一句話也沒有說,滿朝文武也沒有誰問,總之,大家就這麼心照不宣地接受了太后的撤簾歸政。
這些日子以來,元沚都在和亭侯元春生忙著濟慈寺的籌建與運轉,好久沒有就朝政的事開口,也再沒有為難過蕭盛與李問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