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楫舟逐漸遠去的背影, 蕭盛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覺得今日只怕是他有生以來最兇險的一天。
最近出門沒看黃曆, 他需要找個寺廟道觀拜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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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滺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渾身酸痛,好像前一晚做了多激烈的動作一樣,才讓今日的自己連起來都覺得困難。
他用尚且迷濛的腦袋仔細想了想,還是沒想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只能撐著迷迷糊糊的腦子起床。
他剛剛掀開被褥,就聽見耳邊響起一聲涼涼的聲音:「呦,捨得醒了?」
是蕭楫舟的聲音,只是是齊滺從未聽過的陰陽怪氣。
聽到蕭楫舟這麼怪的聲音,齊滺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我、我怎麼了嗎?」
蕭楫舟眯著眼看他,嘴裡說出來的話毫不留情:「我們的院使大人這就忘了,昨天晚上是怎麼對我的了?」
昨天晚上?
齊滺努力回想了一下,只是很遺憾,他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他昨晚都幹了些什麼。在他的記憶里的最後,還是他和吳連雪在一起討論如何治國理政、將這個國家治理得更好。
所以,蕭楫舟為什麼會在現在出現在他的身邊?
齊滺十分不信任自己的酒品,他羞愧地捂住臉,尷尬地問:「我昨晚都做了什麼?」
調戲了我一頓,然後你睡你的大覺,把我一個人留在寒風瑟瑟中獨自舔傷。
然後就沒了。
蕭楫舟實在是編不出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跡來趁機忽悠齊滺,便乾脆玩了一招釜底抽薪,用最簡單的方式說道:「算了,反正都過去了,有些事不說也罷。」
他這樣一說,齊滺反而更加愧疚了,甚至都不敢想像自己昨晚究竟做了多麼天怒人怨的事,只能乖乖地低頭認錯:「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忽悠了的齊滺還在真心實意地認錯:「我沒把你怎麼樣吧?」
蕭楫舟的臉色不自覺地僵硬了一瞬,不過轉瞬便恢復正常。他將一旁的外套扔給齊滺,說道:「穿上,我們出去。」
齊滺接過外套乖乖穿上,不解地問:「去哪兒?有什麼大事嗎?」
蕭楫舟點頭又搖頭:「是大事,但又不是什麼大事。」
齊滺:「???」
蕭楫舟像個謎語人,卻實在勾起了齊滺的好奇心,他不由自主地問:「究竟是什麼事?」
蕭楫舟:「過節。」
齊滺:「???」
齊滺:「過節?過什麼節?」
齊滺的腦子瘋狂轉動,愣是沒想到大梁在六月有什麼節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