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困得比我更厲害些,剛才把自己紮成了刺蝟,說是先緩一緩,等狀態恢復些,去給你們也扎一紮。」
溫珩默一下了, 「多謝刺姑娘好意。」
「不過等她醒了還是轉告她,先不必管我們,給隔壁那兩人扎一紮就行。」
寧宋點點頭,正要說什麼,忽然聽見旁邊主屋的門一聲響動。
溫珩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郁明燭已經迅速將眼前大開的窗戶,連同寧宋的腦袋一起按了回去。
又一把攬著他,掠進了屋牆和院牆之間的夾縫。
院子裡響起腳步聲,是陳寡婦拿著一雙新鞋,坐在了那張小板凳上,又開始穿針引線,循環往復。
夾縫才不到兩尺寬,兩人幾乎是面對面擠在一起,連轉身都做不到。
溫珩極力想把注意力放在外面的情況上,但夜色之中過於安靜,身前之人又頎長玉立,這麼挨著擠在一起,一抬手就能把他圈進懷裡似的。
這距離也太……
……
算了,零距離抱都抱過了。
眼下著實不算什麼。
溫珩又一次說服自己,理直了氣也壯了,乾脆好整以暇地仰起頭,用這個恐怕再無旁人見過的新奇角度,細細打量起聲名赫赫的明燭仙君。
五官精緻深邃,下頜線條銳利,如溫玉般的喉結脖頸流暢地延至領口內。
是任憑何人見過一面,都絕不會忘記的一張臉。
往風雅些說,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
往通俗里說,膚白貌美大長腿,人間尤物真絕色。
……嘖。
溫珩內心嘆了口氣。
這麼好看一個人,真是可惜了。
要是郁明燭不虛,沒準魔後姬妾加起來比蕭長清還多,孩子能生八百個。
想想那畫面都……
咳咳咳,還是少想為妙。
郁明燭一垂眸,瞧見近在咫尺的人緊緊抿著唇,眼裡激動和惋惜混雜,耳尖也激動得紅成一片,甚至還有隱隱向眼尾,脖頸蔓延的趨勢。
郁明燭:……
他眯了眯眸子,抬手捏住眼前通紅亂晃的耳尖。
「在想什麼?」
溫珩下意識, 「在想你不——」行。
緊急剎車。
郁明燭: 「?」
溫珩: 「……」
郁明燭, 「不什麼?」
溫珩, 「不……不守信諾,明明說好了要給我吃剩下的山楂雪球的。」
郁明燭垂著眼帘,注視著義正言辭的小徒弟。
但他這小徒弟顯然臉皮厚得很,理直氣壯地看了回來, 「師尊,餓餓。」
即使耳朵上的紅已經連成了一片。
郁明燭面色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