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則笙:「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你能有什麼事?不就是抽菸喝酒養情人?」方沐舟玩笑道。
他說著,卻發現周則笙臉上沒有一點玩笑的意思,看向自己的眼神說不出來的沉靜。
方沐舟有些說不下去了。
往日裡他和周則笙臭味相投,一個有臉,一個有臉還有錢,就算只是酒肉朋友,也是關係最緊密的兩個,幾杯酒下肚,偶爾能聊出點兄弟情份來,說是兩人階級有差距,但他一點沒感覺到。
此刻他站著,周則笙坐著,自己分明是俯視對方,卻感到一種低人一等的無力感,這種感覺讓他有些煩躁。
他將門關上,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想要以俯視轉為平視來消除那種感覺,卻發現自己的內心更慌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周則笙身上天然就帶著種上位者的氣息。
方沐舟動了動唇,絞勁腦汁地想出點話題來,試圖重新拉近兩人的距離道:「欸,周少這段時間是不是被那個A傳大的小演員折騰得夠嗆,氣著了?」
周則笙偏頭,問道:「哪個?」
方沐舟看他回應,頓時來勁了,繼續道:「就那個,姓祝的,祝淮,最近就在我們劇組裡。」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笑道:「我昨天親眼看到他拉黑了你,脾氣有夠壞的。」
聽到「拉黑」兩個字,周則笙瞬間有些難過,內心委屈巴巴,面上卻只輕輕皺了皺眉。
方沐舟見他皺眉,權當是他被祝淮氣到了,笑著道:「知道周少最煩不聽話的,我今天已經找機會懲罰了一下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周則笙一怔,臉瞬間沉了下來,方沐舟講得正興奮,沒注意到,還在繼續說:
「也不算什麼,就是讓他早晨五點過來,穿著戲服等了兩個多小時,要是他以後還不聽話就給我說,反正在一個劇組,收拾一下他是順手的事情。」
方沐舟越說越嗨,周則笙的臉越聽越黑,他原本把玩玉佩的手頓住,掀起眼皮問道:「你讓他白等了兩個多小時?」
方沐舟即答:「對啊!」
周則笙又問:「收拾他只是順手的事?」
方沐舟語氣興奮:「沒錯。」
周則笙冷笑一聲,一言不發地看著方沐舟。
方沐舟這才注意到他的眼神,不禁咽了口唾沫:「怎,怎麼了?」
「沒什麼。」周則笙勾起唇,笑得十分如沐春風。
方沐舟鬆了口氣,正準備繼續說話,就聽周則笙忽然開口道:「收拾你,也只是順手的事。」
方沐舟後背突然冒出了一層冷汗,猛地抬起頭。
周則笙臉上似笑非笑,手指摩挲著掌中的半枚玉佩。
方沐舟不可置信地問道:「周則笙你TM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