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訂的,」
周則笙反駁,他捕捉到祝淮嘴角的笑意,知道對方在逗自己,於是直白地道,「我就是想住得近點,等會還能和你見一面,畢竟你都進組一個多月了,那地方網絡不好、總是看不清你人,感覺就像回到以前車馬不方便的時候……」
祝淮聽了一耳朵,聽得臉頰發燙。
他胡亂地報出酒店名,有嘀咕了一句「你來吧」,然後借著卸妝迴避周則笙的眼神。
只聽電話那頭,周則笙說:「好,我這就過來!」
「哦,」祝淮拿起手機,目光還是沒敢往屏幕上瞟,「我去洗澡,先掛了。」
—
祝淮這個澡洗得有些匆忙,很快就從浴室里出來。
他換上從行李箱裡帶來的睡衣,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呆住了。
自己在著急什麼?
他也說不清楚,只是平均一分鐘看三次手機,確保沒有錯過什麼消息。
準確地說,是確保沒有錯過周則笙的消息。
周則笙那邊應該還在來的路上,沒有新的消息發進來,祝淮乾脆將手機反扣在桌面上,開始盯著房門神遊。
門外走廊上,不時有人路過,鞋底踩在鬆軟的地毯上,聲音傳到祝淮的耳朵里,每次都讓祝淮神遊的思緒收回來,在發現腳步聲沒有停在自己房門前後,又遨遊到了太空。
祝淮有些太累了,早起趕飛機、前幾天加重的工作量,加上…他晚上總會報復性熬夜。
等到門口第五次響起腳步聲時,祝淮已經從椅子上溜到了床上,斜靠著鬆軟的被子,眼睛已經半睜不睜了。
他淡淡地掃了房門一眼,心想:愛來不來。
然後,房門被人敲響了。
祝淮懵了一下,從床上坐起,迷迷瞪瞪地去打開房門,看向門外的周則笙時,眼神有些茫然。
「剛剛堵車了,等很久嗎?」
周則笙看向祝淮睡得有些亂的頭髮,發現這人頭髮都沒吹乾。
「唔,」祝淮迅速眨了眨眼,想要讓大腦清醒一些,「還好。」
周則笙:「頭髮沒幹就睡覺,會感冒的。」
祝淮抬手薅了一把半乾的發,辯解道:「快幹了。」
周則笙笑笑,朝祝淮走了兩步。
祝淮覺得這人笑得意味不明,本能地往後退,然後,只聽「咔嚓」一聲,兩人進了房間。
他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給人放進來了。
祝淮乾脆停住後退的腳步,定在原地,問道:「你不回去休息嗎?」
周則笙沒說話,靠近的腳步也沒有停下,兩人距離越來越近。
祝淮舔了舔有些乾的嘴唇,問:「怎麼……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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