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約定的當天喬母沒起得來,是喬父自己占的座,順便還發消息給喬母,說我到圖書館了,你給我占的座位呢?
「我覺得你爸有時候嘲諷起人來也挺厲害的。」
女生姍姍來遲地趕到圖書館,不好意思地拉開椅子向男生小聲道歉,雙手合十的時候瘋狂反思自己為什麼要把鬧鐘按掉繼續睡,這下倒好,明明是自己要占座給人賠禮,結果反倒是被賠禮的人占到了座位。
喬母面無表情地說,「然後你爸給我也取了個外號,說我叫『慢得慌』。」
喬衍忍俊不禁。
喬母不服氣,說明天我多定兩個鬧鐘,絕對起得來。
第二天喬父坐在座位上寫完了小半套卷子,喬母才拎著咖啡到了圖書館,喬父還微微挑眉,說你是不是手機忘充電了?嘲諷功力十足。
一來二去兩人也習慣了結伴在圖書館學習,喬父邀請喬母去看自己的辯論賽。喬母覺得應該禮尚往來,就跟喬父說可以讓你在話劇社打打下手,一句話讓喬父評價為妄想榨取勞動力的可恥嘴臉,氣得喬母在遞給他的咖啡里加了一大勺鹽,看著人被咸到眉毛擰在一起才算完。
「你爸說他那時候在追我,我只能說最開始真看不出來。」
喬父第一次籌劃告白的時候,買了個漂亮的水果蛋糕,跟店家商量了把紙條放在蛋糕胚里,千叮嚀萬囑咐地讓喬母吃完。
但是喬母對芒果過敏,蛋糕吃到一半,進醫院洗胃去了。
「你爸還說他知道我去醫院洗胃的時候還擔心說總不能是自己寫了告白紙條把我噁心吐了吧,」喬母頓了頓,「知道了真相也沒好到哪裡去,誰叫他自己的信息素就是芒果味兒?」
喬父到醫院看望喬母,被當事人開玩笑地指責試圖加害,一著急就把原計劃透露了個乾淨。說完大半才反應過來,病床上的人眨眨眼睛,好半天才消化完這個消息。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各自別開臉去。喬母才意識到對方這陣子原來在追求自己,坦白說自己很意外,確實沒往這個方向想。
說到這兒便是委婉地拒絕了,喬父也明白,於是放下手裡的果籃叮囑面前的人謹遵醫囑後就回了學校。兩人的關係也就短暫地帶上一點尷尬色彩,之所以說是短暫,因為蛋糕這事沒過兩天學校就放了假,而放假沒多久兩人就在圈裡的一個晚宴上遇到了。
你說難得見我這麼淑女規矩地穿裙子踩高跟,我說這些人不清楚誇你文質彬彬但我清楚你本質就是個愛嘲諷人的「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