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攬住他,眼神熱烈誠摯,「我愛你。」
要怎麼說明呢?是驚鴻一瞥的念念不忘,是因著一句話撿起的菜譜,是書桌前的頭懸樑錐刺骨,是一次次小心地混進他的學校注視著人群里耀眼的他,是忐忑不安地等著錄取通知書,是小心翼翼又忍不住炫耀的結婚證照片,是早有預謀精心設計的戒指,是被告白後的不可置信……兩千多個日日夜夜,那些如藤蔓般纏繞在心間的無盡愛意,就這樣掩進最簡單又最不平凡的三個字里。
我愛你。
……
「所以是不是被欺負了啊?」標記結束后庄野感覺自己頭腦清醒很多,算算日期便開始皺眉,攬著人不放心地上下打量,「是不是你大伯乾的?要跟我說的。」他很認真地又強調一遍,「要跟我說的。」
「這就跟你說,」喬衍的身子不是很有力氣,說話也懶洋洋的,「算也不算吧,現在沒事了,你別擔心。」
在法務部和相關部門的通力合作下,總算找到了喬安成及其兒子喬求墨涉嫌挪用公司資金以及金融詐騙的鐵證。恰巧喬安成渾然不覺也有可能是過於自信地給喬衍打來電話說下午有事來公司找他,於是有關部門決定等人來了正好實施抓捕。
「那是這中間出了問題?」莊野一下緊張起來,拉著人的胳膊檢查,「你沒受傷吧?」
「沒有。」
結果臨到頭跨進總部大門的不是喬安成,而是喬求墨,興許是喬安成意識到了不對不願親自過來,也有可能只是單純地讓自己兒子替自己跑一趟。喬衍覺得是後者,某種意義上喬安成身為Beta一直對於自己的Alpha兒子分外看重,真要意識到了什麼也不一定會讓自己兒子涉險。
抓捕計劃已經定好,左右喬求墨也是要求逮捕的對象,於是計劃就照常進行。喬求墨剛踏進喬衍辦公室的樓層就被一群人團團圍住,他哪裡見過這種陣仗,當即嘴硬又慌亂地叫囂,羞辱了喬衍幾句,嚷嚷著要讓自己的律師過來。
鑑於是複述,喬衍只挑重點的講,但莊野一聽到「罵了幾句」就皺起眉頭,對於喬求墨罵的內容大致有了猜測。但喬衍明顯還沒說完,他也就暫時把問題按下不提,「然後呢?」
然後Alpha被帶走時自然不肯老實,反抗過程中甚至試圖和警察扭打起來,兜里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在纏鬥中掉出來碎了一地。幾個警察臉色一變,聞出來這是某種早就被禁止使用的□□物,通過氣味和口服兩種途徑奏效。喬衍那時站在外圍,不小心吸入了一點氣體,他的發情期本來也近,又加上空氣中有喬求墨反抗時散出的信息素,雙重作用下便被刺激地有點發情期的前兆。
很快有人過來處理了藥品,公司的後勤處常年備著Alpha和Omega各自的抑制劑,加之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是Beta,雖然冬天的開窗通風效果不好,但勝在空間不算小,受影響的Alpha或Omega領支抑制劑打了就行。
喬衍辦公室里的休息室本就備著常見藥物包括抑制劑,但當他拿到冰冷的針管時忽然想起了早上出門前家裡的Alpha說要燉玉米排骨湯,又想起Alpha今天早上送自己出門時依依不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