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芸冷笑一聲:「我就是要問問他,為什麼總是這樣陰奉陽違?」方晏明知道她並不待見與周柔莉有關的一切,他居然還與周沁有聯繫。
因為歲末將至,別墅區的路燈下已經懸掛起紅燈籠,夜幕降臨時亮起盈盈燈光。太陽落入西山後氣溫就很低,風裹著冷意鑽進大衣里。
方晏披了一身寒意進門,比外面更冷的是付芸滿臉慍怒神色。
是預料中的熟悉場景,對方用盡一些言辭挑戰他的底線。問他為什麼要繼續聯繫周沁,不是說好一刀兩斷。方家讓出一切賠償,已經對她們母女倆仁至義盡。暑假時周沁來借錢,付芸當即拒絕,可是轉過頭,方晏就伸出援手,還有比這打臉更快的事情嗎,這是完全沒有將她的權威和話語當做一回事。
「你是不是做慈善上癮了?」付芸坐在沙發上,怒容依舊瀰漫在不久前剛花巨資做完保養的臉上。
客廳中吵鬧聲音很大,在廚房裡擇菜的曾姨聽得心驚膽戰。可她很快意識到,這更像是一場獨角戲。
方晏沉默地聽付芸細數「罪狀」,煙盒幾乎在手中捏得快變形了,他也沒有抽出一支煙抽。
「只是舉手之勞。」好半晌後,他抬眼看向旁邊長沙發上的兩人,「大哥如果還在,不會袖手旁觀的,他一向疼愛周沁。」
付芸在聽到方銘的名字後神色動容,但也僅維持了一瞬:「他是被蒙蔽了,我早說過讓他不要和那個女人在一起,要不然怎麼會到最後丟了性命。」
方南振出聲打圓場:「多少也只是這一年,你就當做不知道,眼不見心不煩。」他攬住付芸肩膀,「那些不好的記憶不要去想了。」他沒辦法勸解妻子想開,可他知道,孩子至為無辜,在那場變故中,周沁也是受害者。她失去了兒子,小姑娘也失去了母親。
眼看著付芸又將落淚,方南振繼續輕聲安慰。
方晏知道已到自己退場的時刻,他起身離開。許是知道不會待太久,從外面進來後,他穿在外面的大衣都未脫下,此刻倒更加方便,推開門便隔絕了室內的一切。
寒風肆虐,比進屋前更冷了三分。他在一陣風聲呼嘯中,點燃了手中的煙。
次日曾姨來找方晏,提了滿滿兩大袋的半成品,是為過年準備的食物,滷製好的牛肉、醃製入味的臘腸。昨天他走後,付芸情緒仍舊不佳,最終方南振決定她去南方海島散心,剛好在那邊過年。
於是火速安排秘書訂票,方瓊知道後很支持,今年是大哥離去的第一年,他們留在江市勢必睹物思人,換個地方倒也是不錯的選擇。只是奈何姚家事情太多,她無法跟著付芸出去。
因為安排得較為倉促,曾姨原本為過年準備的一些食物,只能放入冰箱中冷藏。她詢問了方南振的意思,想給今年仍舊留在江市的方晏送去一些,以免他孤身一人只能去朋友家,或者在外面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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