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簡依的繼母最會裝白蓮花,黑的也能被她說成白的,程簡依小的時候沒少在她手裡吃虧。
「算了,不說了。」程簡依嫌惡地皺了皺眉,轉而望向另一側,手肘抵了抵姜聽雨,神神秘秘道:「你不是想打聽謝霽淮嗎?瞧,那邊的男人就是謝霽淮。」
姜聽雨想起自己連續兩次被對方無視好友申請,頓時眯起眼,雙手傲嬌地環抱在胸前。
她倒要看看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資本敢這麼輕視她。
……
沈家在京北根基頗深,就連謝老爺子也要給幾分薄面,沈家既然送來了請帖,謝霽淮自然沒有不來的道理。
謝家一同來的還有謝蘊南。
謝蘊南和謝霽淮一向不對付,來了宴會廳連招呼都不打就跟一幫狐朋狗友走了。
謝霽淮如今在京北炙手可熱,那些式微的世家都想攀附一二,借著謝家這棵大樹乘風。
三五人圍著謝霽淮,遞名片的,自我介紹的,甚至還有拿著從前的交集拉近關係的。
謝霽淮靠著椅背,目光落在手裡透徹的紅酒杯上,心不在焉地聽他們說話。
七月天氣炎熱,宴會廳開了冷氣依舊沉悶,謝霽淮食指輕勾,扯鬆了領帶,領口處的扣子被他解開了一顆,隱約露出了線條分明的鎖骨。
他交疊著雙腿,整個人慵倦懶散,一副高不可攀的矜貴模樣。
眾人見他意興闌珊,漸漸消了攀談的心思。
謝霽淮不會在乎別人的看法,他本就是冷漠的人,一切只以利益為主。
而他身邊的這幾個人,對他來說毫無用處。
不多時,謝霽淮長睫微扇,鷹隼一般銳利的目光捕捉到了門口進來的少女。
少女粉裙如櫻,烏黑的頭髮不似之前那般披散,而是盤了起來,額間只留了幾縷髮絲,既嬌俏又明艷。
少女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人,烏黑的眼睛一下子明亮了起來,提著裙擺便匆匆走過去。
謝霽淮眼眸不動聲色地暗了下去,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
搖晃了兩下紅酒杯,送至唇邊,薄唇微闔,飽滿濃郁的酒香在唇齒之間蔓延,回味甘甜。
沈家的酒倒是還算不錯。
放下酒杯,謝霽淮的餘光瞥到了走過來的身影。
謝霽淮目光懶倦地看著那人,指尖一下一下地敲著大腿。
那人走近後,語氣煩躁,眉眼之間寫滿了不情願,「哥,我爸叫你過去一下。」
說話的是被父親抓壯丁前來傳話的謝蘊南。
謝蘊南相當不願意做這件事,總覺得做傳話人會讓他低謝霽淮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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