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澤躲閃不急,讓蘇芩往嘴裡塞了塊藕片,是之前從未嘗試過的味道。
「好吃嗎?」蘇芩滿懷期待的看著他。
魏澤掩飾的咳嗽一聲,勉為其難道:「一般。」
……
江南的私鹽最早便是從此處小鎮泄露出去的,魏澤尋了小鎮一處人流最大的客棧住了下來。
每日一大清早,便點一壺茶,買下靠窗的位置,邊飲茶邊往外看。
就這麼看了五天,一日早晨,終於街道上出現了熱鬧的一幕,伴著喜慶的鑼鼓嗩吶之聲,一支迎親隊伍緩緩從遠處走來。
緊接著迎親隊伍正對面,出現了支白事隊伍,小鎮的路不大,一次只能容納一支隊伍經過,按照小鎮的規矩,白事遇到紅事,白事讓行。
今兒個也本該如此,誰知那白事非但不讓行,還非得擋著紅事前進的道路,附近的居民都跑來看熱鬧 ,沒一會兒,小小的道路兩旁,便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
只見走在紅色隊伍前頭的正是身著紅衣的新郎官,騎在馬上道:「按照鎮上的規矩,白色遇到紅色得讓行。」
那白事棺材前的男子,寸步不讓,過了會兒道:「你可知棺材裡躺的是何人?」
新郎:「無論何人,皆得讓行。」
身著白衣的男子死死的盯著對面的新郎道:「棺中是你休棄回家的妻子,我的親妹妹。」
原本還仗著有理不下馬的新郎聞言,臉色驟然大變,瞪大的眼睛像是不敢相信,「如蘭?是如蘭?怎會如此?前兩日她不還好好的?」
「昨日她還好好的,得知你娶了新婦,想不開便自盡了。」
馬上的新郎,慘白著一張臉,閉了閉眼睛,吩咐身後的隊伍,「給白事讓行。」
紅事給白事讓行,千古以來,在這小鎮可是頭一遭,圍觀的眾人看了個新鮮,開始議論紛紛。
客棧二樓,蘇芩探著腦袋,本為了看熱鬧,卻聽到這一前因後果,頓覺手裡的糕點也不香了,隔壁桌一位穿著綠色繡邊錦袍的商賈,與身旁友議論道:「那溫氏一族也是咱鎮上有名有姓的商賈之家,年紀輕輕讓豬油蒙了心,不顧家中的反對,斷絕關係,也要嫁給一窮二白的沈白,跟她吃苦,結果兩個月前沈白突然發跡,第一件事便是將她休棄。」
友人搖頭感慨:「因此才說貧賤夫妻靠不住,你我皆是男兒,皆曉得在困境娶的妻不過是沒有選擇的無奈,一旦發跡,還是願意尋心中所愛。」
那身著綠袍的男子,哼了一聲道:「別將世間男兒歸於一類,我並不是如此想的。」
「兄台此等想法的畢竟算是少數,來我敬兄台一杯。」
「走吧。」蘇芩正在感慨,世間男兒皆薄倖,魏澤涼涼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哦。」
蘇芩連忙小步跟上,只見魏澤帶著她來到了當地最大的女裝店,店鋪里琳琅滿目掛著各色女裝,有日常穿著的,也有婚慶嫁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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