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芩:「......」還把你委屈上了?
魏澤依舊一動不動,蘇芩耳聽著,腳步聲靠近,焦急非常,卻不敢輕舉妄動,直到感到有人將手放到自己背上,想要將自己與魏澤分開。
蘇芩緊抓住魏澤的衣襟,在心中呼喊——大人!
下一瞬,身體一輕,魏澤攬著她的腰凌空而起。
「哎呦。」兩青布頭巾的男子,被魏澤踢倒在地,痛苦的直叫喚,頭巾散落,露出來包裹著嚴嚴實實的毛髮,竟如白雪一般。
站定了的蘇芩,見到此景,捂嘴驚呼,「果然異相。」
「你們!你們騙我!」小女孩憤怒尖叫道。
蘇芩:「你不也騙了我們嗎?扯平。」
「不,不可能,你分明接過了我的香囊。」
蘇芩驕傲的挺直了腰板,道:「就許你給我毒香囊,不許我夫君給我餵解藥啊。」
「解藥?你們怎麼會有解藥!」
對哦,這香囊里的毒應是此地自製,魏澤就算再神通廣大也不能瞬間破解香囊的毒藥,並制出解藥給她,那她先前吃的糖丸?
小女孩突然想到了什麼,摸了摸腰間,神色大變,手指魏澤,「你偷我的東西!」
魏澤不緊不慢道:「否則任由你下毒?」
「是你逼我的!」小女孩突然揚起頭顱,原本圍觀的村民自覺向後推開,蘇芩此刻睜的眼睛看的分明,只見那道觀供奉的雕像上罩著的青布陡然飛起,一隻乾枯的手臂飛了出來,「咔嚓」緊緊的抓住了女孩兒的肩頭,那手臂的上端赫然連接著一顆老叟的腦袋。
蘇芩:「......」什麼玩意!
如果沒有猜出,那枯手正是先前將大門開了一條縫的手!
「赫赫——」那頭顱與女孩嘴巴一張一合同步發聲,蘇芩活了兩輩子都沒見過這幅場景,嚇的呆住了。
「如今只能選擇痛苦的死法!把他們丟進火爐!」女孩一聲令下,只見那怪手頭顱原本死氣沉沉的雙目變得通紅,身後那群表情麻木的村民瞬間紅了眼睛,嘶吼著,如惡鬼一般撲了上來。
雙拳難敵四手,雖說魏澤好身手,在這一波接著一波烏泱泱的人群攻擊下,漸漸體力不支,何況還要拖著個武力值全無的蘇芩,蘇芩時不時的使用「撓臉神功」,對付向她撲來的村民,正常人被撓到之後總會有所反應,比如剛剛被魏澤踢到在地上疼的亂滾的男子,而這群紅著眼睛的村民嘴裡嗚嗚喊著,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只是一味地往前沖。
在這種不要命的人潮攻擊之下,魏澤逐漸的撐不住了,一個趔趄被其中一個狂化的村民得了空結結實實的朝胃部踢了一腳,雖然當即反應過來將人打退,卻也半膝跪地,吐出一口血。
蘇芩:「!大人!嗚嗚你還是放開我吧。」蘇芩雖然怕死,當也絕不要成為他人生命的絆腳石,再這樣下去,他們兩個人都活不了。話畢,便掙扎的想要掙開魏澤握著她的手,但如何都扣不開。
「大人,放開我吧,您有這份心,小的真的死也值了,沒想到人間自有真情在,早知道我就不在心裡罵你了,嗚嗚嗚。」
魏澤平靜的看她一眼,此時的她可真是丑到人眼睛疼——頭髮披散,一張臉上白、下黑,因為哭泣滿臉糊著眼淚以及亮晶晶的不明液體。鵝黃的紗裙腰帶也在剛剛不知所蹤,套在她身上像個醜陋的破口袋,魏澤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這麼丑的人,他只看了一瞬,便別開眼去,堅定的將蘇芩背在了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