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芩身量小,被連累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三下五除二先將口袋紮緊,尋塊小石子對準麻袋裡的鳥腦袋哐哐一頓砸,鳥成功的暈了過去。
滿載而歸的蘇芩手提野果和肥鳥,美滋滋的鑽回了宮裡,再次來到被火燒成一片廢墟無人經過的茭蘆館,準備生火做漿果釀雞。
不得不說,蘇芩動手能力極強,這還是多虧她前世當愛豆的時參加的那檔野外求生節目,從中學會了不少技能,什麼熱水燙雞毛、鑽木取火,在她這裡都是信手拈來,小菜一碟。
自從蘇芩發現,宮人灑掃都避者茭蘆館、並傳這裡鬧鬼後,蘇芩反倒是放心的將此處作為小食堂使用,畢竟,那些宮人嘴裡冤死已化作厲鬼的茭蘆館小主,正是她本人。
屋檐下藏著的調料應有盡有,大豆醬、以及上回和魏澤去武夷地辦案帶回來的當地特產蝦露,隨便抹上一點到烤鳥上,味道頃刻便不一樣了。
此刻日暮傾斜,蘇芩就著夕陽,咬了大一口噴香的漿果烤肥雞,好吃的眯起了眼睛。
還缺一壺酒,她從院裡燒毀的柿子樹下挖出一個酒罈,哪裡放著她還沒假死前,與青青撿柿子釀的果酒,如今冬去春來,果酒已經釀成,一揭蓋便是一陣濃郁的酒香,倒出來的液體,色如琥珀般晶瑩剔透。
蘇芩砸了一口,絲絲甘甜入喉。
再配合著左手的烤鳥,果酒中和了烤鳥的膩味,嘴裡只剩香甜。
喝著小酒吹著小風,還有一份體面的、只有好好干就能保證前途的體制內好工作,蘇芩恍惚的覺得,這樣的日子也蠻不錯的。
待一隻烤鳥吃完,她也微微醺,日頭徹底落下,只余些許餘暉在遠處宮牆頂上將落未落。
差不多了,蘇芩熟練的將鳥骨頭往廢墟堆里一踢,把果酒寶貝的埋回原地,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周圍傳來嗚嗚的聲音。
「嗯?風聲嗎?」
蘇芩晃了晃腦袋,看來這柿子酒的威力不小,她真是有些醉了,連風聲都誤會成女子的哭聲。
蘇芩想到這兒,頗為好笑的拍了拍自己的臉,清醒下神志,醒醒啊,她怎麼也相信了茭蘆館小主冤魂不散的說辭,明明她便是本人。
豈料,這風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嗚嗚嗚嗚的如假包換的女子哭聲近在咫尺,蘇芩抖了一下全然醒酒了。
蘇芩:「......」
該不會正如宮人們所說的,這裡......
夜風襲來,蘇芩脖子一涼,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對未知的恐懼令人下意識拔腿欲跑,而那原本跑的比兔子還快的雙腿,此刻卻不知怎麼的,像被灌了鉛一般,死死的粘在原地,無法動彈。
更可怕的是,那嗚嗚的哭聲離蘇芩越來越近,她的身後也傳來了咔噠咔噠的腳步聲。
蘇芩冷汗直毛,想要回頭看看,卻本能的不敢,只能僵在原地,等待那咔噠咔噠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蘇芩想要喊叫,喉嚨也跟被黏住一下,啞了,瞪大眼睛努力半天卻只能發出呵呵的氣聲。
蘇芩:「......」救,救命啊。
終於那腳步聲在她身後停了下來,隨後耳邊響起了女人的哭聲,「嗚嗚嗚嗚我死的好慘啊。」
「有鬼啊!」蘇芩終於慘叫出聲,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