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西廠,小貴子已經看不出本來面貌,整個人灰頭土臉的,比在刑部大牢里還要邋遢十倍不止。
向麒麟從西廠裡頭出來,看到蘇芩身後的小貴子,吃驚道:「小蘇子?你兄弟也進宮了?果真與你長的一樣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蘇芩:「.....」
小貴子抹了一把臉上的黑泥,面無表情道:「是我,錢貴。」
向麒麟:「御膳房小貴子!你個背黑鍋,居然還活著啊。」
小貴子:「......」
宮女太監並不是傻子,御膳房的貴公公平素里為人雖對下囂張跋扈了些,但對上做事一向敬小慎微,在負責各宮娘娘的飲食上更是細緻,多年來從未出過一絲錯,怎會突然翻了船?
再加上,聖上對這位娘娘身後事處理的態度,根本不像是哀思過度,更像是避之唯恐不及,在這位娘娘曾經居住的寢宮裡又是撒雄黃,又是撒酒,饒誰也看出這裡頭事兒不簡單。
當自古以來便是「各人自掃門前雪,」尤其是在這人人自危的宮內,更是如此,因而誰也沒能幫貴公公說話,直道是他命該如此。
向麒麟說罷,捂著嘴,朝蘇芩挑了挑眉,好似在說,「你看你還死犟,說什麼不喜歡錢貴,這不讓我抓個現行?」
蘇芩對上了他一雙撲閃的大眼,只覺得心累,不想解釋。
「對了。」向麒麟合掌一拍,好奇問道:「你是怎麼出來的?越獄?」
小貴子:「......」
蘇芩無奈開口道:「是大人將貴公公從刑部提了出來。」
向麒麟左顧右看,「大人他人呢?」
「在你身後。」
魏澤自去栓了馬,五步開外便聽到這廝哈哈哈的標誌性笑聲,貫徹雲霄。
向麒麟快速作了個揖,「都督大人。」
魏澤不動聲色往蘇芩方向挪了兩步,直到半邊身子都擋住了蘇芩,這才皺眉同向麒麟,道:「你司禮監沒事嗎?一直往西廠來做什麼?」
向麒麟:「都督大人,屬下前來是有要事稟告都督。」
「何事?」
向麒麟看了眼一旁的小貴子,與魏澤道:「齊嬪薨逝,聖上悲泣,已多日夜不能寐,遂請來青城觀方士於宮內辦法宴,追思齊嬪,以慰娘娘在天之靈,特命屬下前來同都督說一聲。」
蘇芩心想,什麼追思齊嬪,怕是這老頭心理脆弱,這幾日被嚇的神經衰弱,睡不好才是真的,所以才請什麼方士進宮做法,嘖嘖嘖說什麼追思愛妃,真會找藉口。
向麒麟眼觀鼻,鼻觀口,心想,這錢貴作為聖上愛妃——齊嬪之死事件的「主要犯人」,不論是背鍋與否,此時此刻都不應該囫圇出現在西廠,他應該在刑部大牢里,安靜等待不日後的處置。
魏澤顯然是在沒有得到皇帝應允的情況下私自將人提了出來,若要問責,魏澤首當其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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