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芩揚起的手還卡在半空,「……」
魏澤垂著眼眸,舀著湯,語氣自然,「那邊擠,咱家見你這裡無人,便過來坐坐。」
對面的趙錢拍馬屁道:「擠?不擠啊,小的瞅著小蘇子那兒挺擠,大人來小的這兒坐。」
魏澤涼涼的望了他一眼。
趙錢:「.....」立即縮起脖子拼命的往嘴裡舀著甜湯。
向麒麟沉浸在只有一個碗底的甜湯的悲傷中不可自拔,自暴自棄的舀著幾乎沒有甜湯的碗底,正準備接受「畢竟我也不是西廠的編制人員,能有一個碗底也不錯了」的安慰,直到錢貴端著一盆錢湯歸來。
向麒麟的勺子咣當掉到了地上。
這,這是什麼?!
眾人的目光都被錢貴手裡的大盆吸引了。
蘇芩:「……」好,好離譜啊!
向麒麟不幹了,將碗往桌上一撂,「錢貴也不屬於你們西廠的編制,憑什麼給他那麼多,給我那麼些!這不欺負人嗎?」
話音落地,從那後廚,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吼聲,「俺給俺師傅多盛一點怎麼著?那個小癟犢子敢有意見?」
原來西廠的伙頭大爺雖一把年紀,但早年是在御膳房打下手的,如今這一手混不吝的廚藝,還是錢貴先前手把手教出來的。
錢貴於他既是曾經的上司,也算是恩師。
看到錢貴身著囚服,出現在西廠,既是震驚又是開心,私心給貴公公單獨拿盆裝了一大碗。
向麒麟委屈巴巴的坐下,舔著碗底唉聲嘆氣道:「真的旱的旱死 ,澇的澇死。」
……
三個時辰前:
紫宸殿
晚間,那青城觀來的方士替聖上縷清經脈,吐納聲息後,道:「聖上身上沾著的污濁之氣,貧道已然除盡,如今只剩這傀儡所居的竹青館煞氣頑固未化,需開壇做法。」
皇帝忙道:「那好辦,朕立即吩咐下去給竹青館做法。」
「聖上且慢。」方士閉上眼,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那傀儡煞氣甚重,生前所居住所已被妖氣浸潤,貿然在館內做法,勢必引起妖邪反撲。」
「那,仙師以為在何處做法?」
方士掐指道:「位於竹青館正南方的奉仙廟,最為適宜布置法會。」
這青城觀來的方士,在蜀地一帶,名聲顯赫,擅長制丹藥,這幾日皇帝夜間惶恐難眠,精神頹唐,服了方士所制的丹藥瞬間疲憊全消,亢奮非常。
此刻正處於亢奮狀態的皇帝,對方士的話深信不疑,聞言立馬道:「來人,將奉仙廟收拾出來,給仙師做法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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