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澤停下,警告道:「你若還哭,我便不說了。」
「我錯了 ,我錯了,大人你繼續說。」
年僅六歲的魏澤被關在了沒有食物也沒有水的冷宮裡整整一周。
他感到自己快死了,仿佛看到了故去的兄長,向他走來,笑盈盈的給他遞上一串糖葫蘆。
餓昏頭的他,想也沒想,抓過那串糖葫蘆,也不管「為何面前糖葫蘆竟是綠色」的,摸起來還滑溜溜的,便狠狠的咬了下去。
隨即脖頸一疼,他竟被「糖葫蘆」咬了。
嘴裡同時嘗到了一股腥氣,舔了舔嘴角,好苦……
而後便昏了過去。
蘇芩:「……」如果沒有猜錯,那串糖葫蘆便是被她掄的奄奄一息的罪魁禍首倒霉蛇。
等他再次清醒的時候,人已經清醒了不少,冷宮還是那個冷宮,肚子卻不那麼餓了。
「喲,你這死孩子終於醒了!把我胳膊咬了好大一塊了。」
面前憑空出現了一個面貌陌生的,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少年。
見他醒來,朝他惡狠狠的伸出手臂,要他賠償。
聞言,小魏澤懵了,吶吶道:「我,我沒錢賠你」。
想起兄長曾經跟他說過,戰場上,總是一命抵一命,東西也是一樣,他先前餓昏了,竟將少年胳膊當成了糖葫蘆,咬了好大一口,那麼便以自己的肉去抵吧。
想到這,小魏澤毅然決然的,伸出自己的胳膊,大義凜然道:「你咬回來吧。」
那少年切了一聲,「誰要咬你這小屁孩呀?」
而後,好奇的俯下身子,湊近打量小魏澤,「嘖嘖嘖,和魏延小時候確實長得有八分相似。」
乍然從陌生人的嘴裡聽到祖父的名字,小魏澤警惕的冷下眼眸。
此人會知道他祖父的名字,這宮內除了義父之外,沒人知曉他的過去。
那少年見狀,好笑的笑出了聲,「現在更像魏延,簡直有個十成十。」
伸手想要去摸摸魏澤,卻被他一手隔開。
少年皺了下眉,「真不可愛,這點就不像魏延,子孫後代再肖像畢竟也不是本人,誒,可惜魏延滿門忠烈最後卻落得如此一個下場,我早就說過不要做官,非是不聽,結果,想給他收個屍都不知道去哪收……」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祖父的名字?你和我祖父有什麼關係?」
少年認真的托著下巴思考道:「有什麼關係嗎?若要論關係,嚴格說來,你也得喊我一聲爺爺。」
小魏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