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喊過,自殺過,可是都沒用, 沒有人理她, 被看的太嚴, 想死也死不掉。
那段日子她真的太痛苦太絕望了,睜眼閉眼都處在黑暗中,看不到一點希望。她被關在屋裡,每天透過小扇窗戶看日出日落,掰著手指頭數自己失聯了多少天。想著她爸爸媽媽找不到她痛哭的樣子,她每天都淚流滿面。
淚流到最後也流幹了,強/奸她的男人要她給他生個孩子,最後周怡懷孕了,但很不幸,正是在冬天,她一出門,踩到冰,胎兒流了,她的身體也受到了損傷,說是估計不能生了。
那男人瘋狂的打她,男人的娘也罵她是個「不下蛋的母雞」。她漸漸的麻木了,如行屍走肉般的,失去了對活著的期盼。
幸好那段時間南來的媽媽來勸她,陪她說話,讓她度過了這麼一段難過的時光。南來媽媽對她說:「周怡妹子啊,撐下去,我們能跑掉的,得想想你在山外的爸媽,他們肯定很想你,你要堅持住。」
周怡流著淚點頭,她努力的讓自己振作起來,開始裝著討好她男人,又去跟村長討來老師的職位,她這才覺得生活慢慢好了起來。
起碼,她還能做一點有意義的事。看著底下坐的一群孩子時,她的心情總會好上那麼一點兒。
雖說是做了老師,周怡還是連村子都不能出,她沒孩子沒牽掛,萬一她跑了,那就完了,她如果找警察來怎麼辦,雖然村長跟著鄉里的警察熟,但這總歸那都是麻煩事。
尤其是前些年南來媽媽跑後,周怡男人對她看的更嚴了。
時間久了,周怡也沒了跑的欲望。她的人生,左右不過這樣了。但她知道南祁後,她就想幫他逃跑,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不能在這個小山村里蹉跎。
這幾年,她除了教南祁,也在幫他策劃著名逃跑。小南村距離縣城太遠了,如果要去縣城坐大巴,就必須得有車載著到縣城裡面。
單憑自己跑是跑不到那的,即使是有能力跑出山,但估計還沒有跑到,就得被抓回來。
南祁剛來的時候逃跑就是這樣,他不熟悉地形,胡亂跑一通,也沒跑出去,最後被逮了回來。
要坐車的話一定得提前聯繫好人,並且還得準備好錢。要是不想讓人說出去,得多給很多很多錢。到縣城坐大巴了也要錢,總共算下來,沒個小一千下不來。
這兩三年,南祁和南來一直在存錢,但因為在山村里沒啥能讓他們接觸到錢的事情,所以他們存了很久才堪堪攢到500多。
本來還要再準備很久,但周怡老師說前些天她教過的一個早就搬到縣裡住的學生從大城裡念書放假回來祭祖,那個學生來找過她,說要報答她的培育之恩,問周怡老師家在哪,他去幫著找她的家人報警把周怡老師救出來。
周怡老師搖搖頭,說不用幫她報警,讓他幫忙救救南祁。
那個學生同意了,說等到他去了學校他就立馬去報警。臨走時,那個學生說他報過警後會給村裡的唯一一家有電話的小賣鋪通電話,他提前給人家打個招呼,到時候他打過來電話讓別人叫她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