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世子——」
「帶回來!進宮見姑母。」母親這裡說不通,她去說服太后。
……
巍峨的宮殿,莊嚴肅穆。
皇上還未親政,太后手掌大夏政權。
太后的慈安宮尤為凝重。
慈安宮的掌事太監早已等在殿外,看到安國郡主紅腫的眼睛,頓時心疼不已:「奴才的小主子,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
宋初語扶著德公公的手臂:「不過是與母親頂撞了兩句。」
這……德海不敢說了。
……
太后從繁雜的政務中抬起頭,見狀,心咯噔一下,摒退了在場的理事內監。
內監走時,忍不住看了小郡主一眼,誰得罪小郡主了,哭成這樣。
宋初語攥了兩根辣椒才哭的如此倔強:「姑姑,侄女有話說。」
太后五十多歲,保養得益,雖也善待先皇留下的遺孤,可朝中上下都知道,太后最寵愛的是自己侄女,不是公主勝似公主,封號還是安國,如果不是『長公主』必須是先皇親女才行,太后能封自家侄女一個長郡主。
宋初語跪下,神色鄭重:「姑姑,侄女請教您,侄女成長為什麼樣的女子,您才會同意我娶自己喜歡的人,無論此人什麼身份。」
太后愣了一下,欲扶她的動作停住,直起身:「你這麼問……哀家以為多了一個侄兒。」
「姑姑。」宋初語看著太后。
太后不解的看著侄女,她這個侄女從小驕縱任性、心氣頗高,除了容貌好,是上京城再常見不過的貴女。
今天卻……有些不一樣:「男方身份很低?」
「您禮賢下士也禮賢不到的人。」
「確實低了,怎想到要娶他?」
「憐他半生蹉跎,亦有人負他。」
「可憐的人多了——」
「是,但可憐到侄女心上的不多,想讓我護在身邊的也不多。」
「對方同意了嗎?」
宋初語愣了一下,她沒想過這個問題:「需要對方同意嗎?」
太后想了想:「不需要。」若是初語同意,自己同意,男方什麼想法不重要。
宋初語不覺得:「很重要。」她完全忽略了這一點,有些男兒寧折不彎、寧死不屈,吃軟飯是恥辱,林清遠極有可能是這一種。
「不重要。」
「重要。」
「不重要!」一個身份低到塵埃里的男人,還要問問對方的意見,她侄女成什麼了:「那你還要不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