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現在雖然沒有爬上去,並不代表對林清遠的認知不高。
在他們那個時代,忽略林清遠、忘了殷濁和宮裡那位只聽命令似乎從來沒自己想法的大太監,都會死得很慘、消失的很快。
康睿說不出所以然來:「直覺。」神色堅定。
許國奉捋鬍子的手一頓:「你確定?」
康睿神色絲毫不見心裡的不確定,他辦不到不見得林清遠辦不到:「確定。」
許翰林看著新得力愛將,想像上一次一樣相信他的判斷,但這件事無論從哪個層面來說,都不可能出現康睿說的那種情況:「基於何種原因這樣直覺?」
康睿沒有隱瞞:「林清遠。」
「他?區區幾個祖墳就將南地官員哄得看不到北了,是有些小聰明的人。」雖然如此說,卻不真的覺得此人小聰明,現在整個南地都掌控在龔西成的手裡,就能說明很多問題:「龔西成如今今非昔比了啊。」
康睿沒有接話。
許翰林喝口茶,龔西成最倚重的『侄子』,這些時日自然也進入了他們的視野,只是康睿說這個人能解決鹽苛:「是不是太高看他了?」
「大人,小心無大錯。」
許翰林喝著手裡的茶沒有說話,不說信也不說不信,最後隨便說了些什麼,打發康睿出去了。
康睿並不在意,近一年的沉寂,他不認為自己一句話就能讓翰林大學士奉為金律。
但他若想在官場走下去,今天的話他必須說,對他絕對沒有壞處,如果這件事成真了,許翰林自會高看他一眼。如果沒有,許大人賺得盆滿缽滿,也不會對他有惡感。
可如果——萬一是真的,以他對林清遠的推測,翰林以後但凡涉及林清遠的事都會依重他。
呵,他反而要依仗林清遠的能力為他謀前程了。
……
同一天,江府內。江夫人將與商家合作的鹽產都拋了,拋完了還不放心,等老爺回來急忙去問老爺:「老爺你手裡有沒有囤鹽?」
「像什麼話?你以後也少參與這種事情!」
「我就是問問你,又沒有別人,你喊什麼。」江夫人趕緊跟上他,到底壓低了聲音:「如果有就拋了。」
「你怎麼這麼多話,還有,你有什麼消息在這裡說這些?」
「我是沒有。」江夫人又忍不住驕傲:「但我三女婿有,三女兒也有,宋石和郡主都派人跟我說了話,意思不外乎讓我不要再參與這一次鹽價搶囤,這些話還不夠嗎?」
江尚書蹙眉,他怎麼沒聽說:「宋石和郡主都提了?」
「我有必要拿這些事騙你,你就是不相信宋石你也要相信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