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宴席熱鬧溫馨,除了『特別邀請』的幾位夫人,工部很多與清遠交好的低位夫人也去了。郡主府宴請,自然還邀請了幾位世家新娶的新婦。
雖然在身份上各有不同,但新婚少婦也正是走動的時候,還不至於將所有情緒都表露出來,很是和樂。
小龔夫人葉氏,同樣出身名門世家,身份不同凡響,更是在座的夫人里最年長,也是夫君位份最高的一個。
此刻她閒閒的坐在座位上,保養得宜的手半托著下巴,風情不減當年半分,不過此時也百無聊賴的餵水裡的魚,並非美人遲暮的懶散,而是到了一定年齡,萬事不放心上的慵懶,對年輕婦人喜歡的東西也沒幾分興趣。
「小龔夫人安。」
葉氏看王夫人一眼,疏離的嗯了一聲,到了她的身份,沒有必要為夫君籠絡下面的人心,多數都是巴結她的夫人。
王夫人年齡也不小了,和葉氏打了多年交道,知道名門世家出來的高貴小姐,即便做了多年夫人也依舊高高在上,她習以為常,很自然的坐到葉氏身邊,因為夫君是小龔大人的下屬,她自然也知道給誰燒香:「哎,郡主請年輕一輩玩耍,不知道為什麼也邀了咱們這些老婆子。」
葉氏看她一眼:「你可以去問問。」
王夫人笑笑不說話了,葉氏還是這麼不會聊天,她難道就沒發現,每次宴請她身邊都少有人在嗎?有的也是一些她們這類依附小龔大人的親眷家屬,就是因為她一句話噎死個人。
葉氏無所謂,值得她費心結交的人不多,剩下的人都是不值得費腦子的,比如身邊坐著的這人,聒噪,魚都被她嚇跑了。
突然,一曲散去的岸台上升起蒙蒙水霧,原本輕快怡人的小調,換成了沉重激昂的鐘琴。
所有在岸邊玩耍的夫人們不自覺的看過去。
宴席上,一個個半露胸膛的男子從煙霧中走出,跟著激昂的曲調踏步、旋轉,鏗鏘有力。
已經有少婦人羞澀的捶身邊親近的婦人一下,羞是不羞。
也有大膽些的婦人,抻著頭去看,笑的含蓄明了,郡主府就是不一樣,什麼表演都有。
水亭中的王夫人看了一眼,嘆口氣,傷風敗俗,但這裡是什麼地方,她敢說出來就是找死:「倒是別出心裁。」
葉氏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繼續餵魚。
一陣破空劍鳴傳來。
葉氏抬起頭,見舞台正中央換上了一位舞劍的男子,劍法行雲流水,水袖與雲環繞,力與美如天邊雲捲雲舒的彩霞,將舞蹈跳出了另一種登峰造極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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