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院正不確定的推測,『二皇子可能是在運動,用哭消耗過剩的力量』。
宋初語那時候才終於睡了個好覺。
可就是這樣,小囂也很難帶,清遠那樣好脾氣的人,帶了沒一個月就給奶娘們送回來了。
宋初語現在還記得奶娘痛哭流涕的感激,誰都知道小山的奶娘里沒有一個留下,她們和她們的孩子都隨著小山戒nai被遣了回去。曉兒這裡下面人沒人敢懶惰,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誰知道曉兒個人不配合,他只跟她和清遠或者小山睡,換做別人怎麼哄都不行,如果晚上看不到他們三個其中一個,就一直哭,一直哭,天都哭塌也不回頭。
宋初語覺得自己現在脾氣好,一半的功勞都要歸功於囂兒,下面的臣子再如何聒噪能聒噪過孩子不間斷的哭聲?他們再胡攪蠻纏,能抵過怎麼哄都聽不懂的孩子?
後來,囂兒大了點,宋初語覺得他聽得懂話了,總該改善了吧,結果完全沒有,他不看人臉色,不聽人勸阻,小的時候是真聽不懂,長大了是當聽不見,清遠的話到了小兒子耳邊自動被過濾,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對牛彈琴,牛根本不看他一眼。
清遠一氣之下給他改了字,叫——囂,用清遠狡辯的話解釋就是,聲音要大,希望他以後聲音大一點,別跟倔牛一樣不吭聲,要不然就是亂嚷嚷。
宋初語剛端起茶,外面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誰家的孩子!不長眼睛的嗎!」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看好我家小公子,對不起,對不起,多少損失我們出。」
「是他擋小爺的路!」
是,是,春尾覺得小主子說的對,所以別再說了。按理說二皇子所到之處輪得到這些人不長眼的擋路,可這不是沒有擺駕嗎,原諒他們:「再夏還不扶小二哥起來。」
「是。」
「煩死了!放我下來!」
宋初語拿出荷包里的耳塞,放入耳朵里:「回去讓小山好好管管他。」聲音依舊溫柔,只是懶得聽了。她不是暴君,清遠更是好脾氣,不知道這孩子像誰。
如意也不敢袒護二皇子:「是。」
宋初語喝口茶,向窗外看去,恍惚看到一個人的背影,手裡的杯子疑惑的頓了一下,恍然想起那個人是誰?秦……蓮秀?她在賣煤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