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人再換成林清遠,那就更不用擔心了,他又不是沒有站在權利巔峰過。
宋初語心裡縱然這樣想著,多少還是有些慌,因為與他能力一樣源遠流長的還有他的殘暴。
這是非常有意思的說法,沒人說他暴政,但都說他這個人殘暴。等她真正坐上這個位置才發現,一個能將這兩個詞分開的人,擁有怎樣的意志力。
宋初語對他的印象僅僅停留在那幾艘商船上,後來的政事紛爭她並不關注,他活著的時候,上京城官場圈裡沒有他的正面評價,死後幾年,史書更是恨不得將他寫成擾亂朝綱的大魔頭。
反而是他死後多年,夏國政黨,分割了他『遺產』的『人』,會公正的說幾句他的好話。
但這些言論連上京城內城之地都出不去,除了海上流亡的段河等人,誰還記得那個『無關痛癢』的『亂臣賊子』。
宋初語對他心存感激,也是因為知道受了他『遺產』的恩惠,如果不曾聽過康睿書房裡關於他這個人的爭論,她大概也會隨著夏國正統的聲音,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
她感激曾經的林清遠,愛現在的林大人,與其說她怕現在的林清遠不走,她更擔心,清遠能知道多少曾經的不愉快。
如果可以,她希望清遠一絲一毫都不知道,至於她因為感激才嫁給他,而不是因為他這個人,最好想都不要往那方面想。
宋初語從來沒覺得康睿有用過,但現在,她覺得康睿十分好用,她是因為清遠渾身是血的倒在她面前,才認識他的,可不是什麼感激和亂七八糟的心思。
至於改變的命運,也是因為康睿在,跟她可沒有關係,她一直都堅定的選擇著她的林大人。
宋初語越想越有些心虛,忍不住端起茶杯,聽到杯蓋碰到杯沿的聲音才發現自己手在抖,又急忙放下。
她心虛什麼,她不心虛,她愛清遠才嫁給他的,對,她甚至發現不了這個林清遠是假的,怎麼可能有兩個林清遠,清遠始終只有一個,她什麼也不知道,她多單純。
等她的清遠回來,她也什麼都不知道,她對清遠的感情,潔白無瑕。
如意小心的看眼杯子,又看向君主:「君主……」
宋初語已經恢復如初,面上沒有任何變化,心裡怕清遠秋後算帳的心蓋的死死的,那後果可比看到上輩子的林清遠嚴重多了,可她只是無奈的嘆口氣:「那老虎……餘威尚在啊。」
如意笑了,君主這些年對二殿下都要有心裡陰影了:「回君主,以後二殿下有了弟弟妹妹就懂事了,奴才給君主捏捏?」
「讓微明來吧,你也忙。」
「不及君主重要。」
「你呀,這些年也學會德公公那些話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