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意並不喜歡柔弱的女人,她也不是這樣的性情,但是好似男人們很喜歡,也更容易憐憫這種女子,就像那個男人眼裡那個女人永遠都是對的。
殷濁看都不看她。
「不好看嗎?」聲音溫柔又落寞。可嚴意知道,殷濁會讓那些企圖對她不軌的人碎屍萬段、後悔為人,這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消息。
殷濁依舊沒動。
不遠處悽厲的慘叫響起。
嚴意似乎嚇到了,身體無意識抖了一下,手裡的楓葉落了一片。
殷濁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
嚴意不知道他是不是對自己,雖然他接受了自己,但這個男人極難討好,更不會被她掌控,她也不覺得自己有那樣的能力,她只要他一點點的幫助就行,整個夏朝,能不懼她的父親她的家世的有三個人,宮裡兩個,宮外殷濁。
與鬼謀皮,都勝過向那兩個噁心的人討生活。
身後的喊聲越來越弱,刀刺入人體後離開的聲音,那麼讓人安心。
嚴意捧著楓葉等了好久沒有等到他的『青睞』,頓時將楓葉揚起,踮起腳尖攬住他猙獰的脖頸,吻上他布滿坑坑窪窪的唇。
殷濁瞬間攬住她的腰,用力咬住她嬌嫩的唇,滿口血腥。
嚴意毫不退讓、長驅直入、無懼無畏,這不是她第一次伺候殷濁,從第一次在大街上主動跳入陷阱接近他,到現在,她自然知道該怎麼讓他滿意,這份滿意會讓殷大人在閒來無事之餘,不介意她耍的那點小聰明,順便幫她剷除一些在他眼中微不足道的障礙。
只要父親不給予他足夠交換她的籌碼,這男人就不介意偏頗一點手裡的『玩物』,所以,她不能讓父親知道這件事。
殷濁抱起她……
周圍帷帳落下……
不遠處淒涼的慘叫和血腥是最好的和曲……
……
殷濁離開的時候,不遠處的血跡和屍體已經清理乾淨。
嚴意顫抖著手拿過衣服遮住身上多出來的血跡,神色間卻沒有一絲不願意,只要能達到目的,這點傷算什麼。
心芽慌張的跑過來,拿起小姐的衣服,給小姐穿上,可無論看多少遍眼淚都忍不住落下來,她們小姐……殷大人下手太狠了。
「哭什麼哭。」如果坐以待斃,她們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哪還有力氣哭。
心芽立即收聲,扶小姐回去:「小姐要的東西,殷……殷大人……」心芽覺得說他的稱謂都害怕,不知道小姐是怎麼如此從容:「送來了。」
嚴意鬆口氣,可這才哪到哪裡,在官府備份過的嫁妝單子只是第一步,為了確認在哪裡動手腳罷了,難道她還能拿著這個嫁妝單子當底氣一樣跟他們對峙嗎!
有些東西如果註定拿不出來,不如毀了乾淨。毀一些東西可就簡單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