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詞極度粗鄙,葉景瀾這人,雖然平常眼高於頂,從來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但是年梔還是很清楚,他現在用這樣的字眼,就是抱著羞辱自己的心態。
只是,就算是這樣,如此難聽的話,她也不過是被噎了噎。
伸出那隻沒有受傷的手,一把推開了葉景瀾,「你是不是瘋了?我不知道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不過葉景瀾,你最好弄清楚,我不是你的出氣筒,你要是在別人那裡欲求不滿,也別來我這裡發瘋!」
鎖骨那邊,如此明顯的痕跡,很顯然,他應該是剛剛從謝靈溪那邊回來的。
也許他們做了,也許他們沒有做……又或者是中途停了……
不管是哪種,都讓年梔覺得噁心,是真的噁心,他的身上全都是謝靈溪的味道,她不是吃醋,更不會嫉妒,只是覺得這個男人存心在噁心自己。
但是她覺得自己現在能夠確定的是,葉景瀾肯定是在謝靈溪那邊找了不快,然後回來正好又碰到了自己。
所以她就理所當然成了他的出氣筒?
年梔蹙眉,完全沒有將此刻這個站在她對面的男人,眼底那些危險跳動著的光,當回事。
其實心裡很清楚,他髒,自己也未必是乾淨的。
雖然,她一直都在自責,但是,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沒有辦法改變。既然如此,那麼兩個人綁在一輩子,相看兩厭,離婚,不是最好的選擇麼?
年梔讓自己的心冷靜下來。
離婚,是她一直以來期待著的,所以葉景瀾剛剛既然開了口,哪怕開場白不是那麼好,她覺得,自己也應該抓住這個機會,和他好好談一談。
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受了傷的手往背後藏了藏,年梔這才開口,「葉景瀾,既然你回來了,那麼,我們好好談一談吧。」
她的語氣很是平靜,不過眼神卻始終都沒有對上葉景瀾的視線,「你剛剛說的……我會當你開玩笑,不過5%的葉氏股份,我願意讓給你。雖然爸爸現在給了我,但是主動權在我的手上了,我明天就去找律師把那些股份都轉到你的名下。只要你同意和我離……」
「你耳朵有問題?」
不等年梔說完,葉景瀾就已經皺著眉頭,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健壯的男性身軀再度逼近,這一次,他幾乎是不給年梔任何反抗的機會,一手禁錮著她的細腰,將她整個人往自己的懷裡一按,一手就已經繞到了她的身後,直接拽住了她的手,卻是不小心碰到了年梔受傷的手腕。
「啊——!!」
他的力道向來都是不知輕重的,這會兒又是擺明了要讓她不痛快,捏下去的力道,更甚,年梔疼的眼眶一紅,連掙扎都不敢了,太疼,她驚呼,聲音都是顫抖的,「……葉景瀾,你、鬆手,我疼!」
葉景瀾伸手一握,就握住了她用紗布纏著的手腕,他蹙眉,用力往前一扯,就將年梔的手腕舉高,一看,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