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難受?」
葉凌軍陰冷的眸子慢慢地眯起來,那眸底深處,有著鋒利的光芒,似能夠見血封喉一樣,楓梯視線漸漸模糊起來,卻依舊還是被他這種視線刺激的整個人瑟瑟發抖。
「好好的當你的闊太太不好麼?你要來挑釁我的底線?你以為你們楓家,還是如同5年前的楓家?你回過頭去看看,楓家都成什麼樣子了,再好好想想,現在是你依附著我葉凌軍過日子的,你也會說是葉家,那麼你就搞清楚,葉家是誰在當家做主,有我葉凌軍在葉家的一天,你也就只能配合我,永遠都沒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你應該慶幸,你給我生了兩個孩子,虎毒不食子,所以我現在還不會動你。但是你再這樣,我就不敢再保證!」
楓梯是真的以為自己會被掐死,肺部所有的氣息都被擠壓了出來,黑暗兇猛地朝她襲來,最後一剎那,葉凌軍卻是忽然鬆開了她的脖子。
「…………」
她整個人就像是一條缺水的魚,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身體太過虛軟,狼狽地滑在了地板上,雙手捧著自己隱隱作痛的頸脖,有那麼一瞬間,腦袋是一片空白,身體顫抖著,因為周身的氣壓太過低下。
葉凌軍這個人,是怎麼樣的,楓梯從來都很清楚。
他的脾氣並不好,早年自己嫁給他的時候,也很明白,算不上所謂的商業聯姻,卻也是和利益有著莫大的關係,那時候,自己嫁給了他,自己的弟弟就當上了市委書.記,可以說,楓家和葉家,是一條船上的人,後來弟弟出了事,當然她也清楚,這中間還有太多的牽扯。
她能夠這麼肆無忌憚的,是因為自己知道一些事情,牽扯著葉凌軍的致命點。
所以這些年來,他就算和自己做戲也好,容忍也罷,總之哪怕他知道自己的事情,他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人總是這樣,得寸進尺,楓梯大概真的忘記了,原來的葉凌軍,並不簡單,他的體內還有著一股暴虐的因子,她剛剛的話顯然是觸及到了他的底線,她真懷疑,如果剛剛他稍稍一用力的話,她應該就會死在這裡了……
「……你說得對,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葉凌軍面色沉沉地蹲在了楓梯的面前,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頜,「但是你要弄清楚,我才是坐在船上的人,你?你頂多就是一個擺渡的!楓梯,好好做好你的分內事,你在外面胡搞亂搞,我都幫你擦屁股了,但是我做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過問,也給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要是敢在葉家亂來,把葉家搞得烏煙瘴氣,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楓梯的臉被他狠狠一摔,後腦一下子就撞在了牆上,她吃痛,猩紅的眸子,惡狠狠地瞪著眼前這個男人——
這是她的丈夫,他們同床共枕了10幾年的丈夫,沒錯,後面的10幾年裡,他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情,早就已經分房睡。他們之間早就已經沒有了感情,剩下的,也就是那麼點利害關係的牽扯……
楓梯忽然就覺得悲哀,她也是一個女人,可是她這個時候卻是想起了年梔——
她在遇到了那樣的事情的時候,可以挺直脊背,眼底的光都是那樣的執著,她可恥地羨慕著,因為她的背後,有那樣一個男人。
可是她呢?
她其實什麼都沒有,自己的丈夫,從頭到尾都不曾待見自己,而她在外面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