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妮看不下去了大聲喊:「要不你跑快點,到俺家炕上去暖暖,你這樣時間久了還不得變成冰棍了。」
季詩雨斷斷續續的說:「這寒風一直阻擋我前進的步伐。」
虎妮只能拉她快步的往前跑,回到家就立馬坐在裡屋的炕上喘氣。
「啊~還是土炕頭舒服,這不用被子都暖暖的。」
季詩雨一到裡屋就像活了過來,整個人伸著大大的懶腰,懶懶的靠在炕桌上。
「那你也不看燒炕得費多少柴火。讓你去撿都不知道夠不夠這個冬天燒的。」
虎妮嘴裡說著,手裡往炕桌拿出個裝零嘴的簸箕,放在季詩雨面前讓她吃。
季詩雨一瞧有吃的,挑了些乾果剝了起來。
吃了一個,就問:「哪天去吃席啊,你隨什麼禮,不是說有東西嗎?你哥不在家啊?」
一連四問好懸讓虎妮沒反應過來,她嘖了一聲:「問那麼多,我該回答哪一個先,一般村里人吃席。
親近點的1毛2毛5毛都有,不親近的拿把菜或者拿兩個雞蛋之類的,都可以去吃席。」
「這個得取決於席面有幾個肉菜,肉菜多,隨禮就重點,不能叫主人家吃虧了不是。」
虎妮以前跟她娘一起吃席都是先看看別人隨多少禮,他們就跟著給,一個村裡的隨多隨少都不好。
說完她跑堂屋往東邊喊:「哥,季姐姐來了。」
喊完又跑回裡屋去了。
季詩雨奇怪的問:「這炕這麼大,你怎麼不跟你哥一起睡呢?兩個屋一個冬天太費柴了。」
「這不翻了年俺就七歲了,書上不是說七歲不同席,所以就分了屋唄。」
虎妮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聊著,手裡一筆一划的描著字帖上面的字。
季詩雨看她這樣也是驚奇,挑眉問:「這都沒人管著你,你怎麼不偷一下懶。」
她小時候讀書就不怎麼愛練字,就他爸那臭脾氣硬是拿雞毛撣子把她給打服了。
現在寫得一手漂亮的小楷。
「她都已經練習慣了,而且那裡沒有人管,寫完都要給我檢查的。」
柚子手裡提著一個大包袱,挑起門帘跨進裡屋。
笑著對季詩雨問了聲好,把手裡東西遞到她面前,脫下鞋子就坐在他妹旁邊。
「哎呦,這大包袱東西挺多啊。」
季詩雨把手裡的包袱放到炕上解開,入眼就是花花綠綠的衣服褲子,有幾件粉的黃的還帶毛邊。
除了薄一點,其他都好。
「欸,這布料有點像綢布啊,這毛也不像動物毛啊,這布料還容易勾絲也不好幹活呀。」
她摸了一會指出這些問題,柚子一聽,也覺得這是個問題。
連季知青都能看出來,拿多了別人到時候問該怎麼圓,這本來來源就不好解釋。
「嗯,或者不是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