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都快大中午了,你才起來啊。你妹妹在村頭賺錢呢,你咋不去幫忙?」
徐志星把車停過,又把手裡的包裹甩給柚子,上下左右的打量。
柚子好奇的問:「虎妮幹啥去了?」
他才剛起床,牙都還沒有刷,臉也沒有洗呢。就站在外面吸一會兒冷空氣醒醒腦子,他二伯就來了。
「虎妮兒,早上不到七點就拿摔炮去找老三玩。」
徐春生一來就找了個最佳的位置坐下,看著他二叔跟個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
「哦,她就是愛熱鬧。」
柚子說完也坐到他大哥旁邊,看著二伯一頭鑽進灶間。
沒一會裡頭就傳來驚天動地的叫喊聲:「我滴個娘嘞……」
徐春生有些好奇的問:「裡頭是啥?」
聽他二叔呼喊的程度來看,應該是現下比較稀缺的東西。
「是能勾衣服的線,不是羊毛線。」
柚子平靜的說完,領著他一起去灶間看。
「嗨,這些顏色可真鮮艷,啥時候搞過來的。你這怎麼不早點上鎮上找我呀,這分分鐘人家都能給你訂完了。」
徐志星看見柚子就喋喋不休的說,這廠里有好些人問,有沒有比較鮮艷顏色的布料。
這種雖然不是羊毛線,不過這線又粗又軟,用來做保暖用品也是不錯的。
而且看著不會縮水。
「二伯,這線昨天晚上還是白色帶霉點的瑕疵品,我跟虎妮昨晚染大半夜才弄好的。」
「你吹牛皮吧,你倆有這本事還能染色。」
柚子話才說完,徐志星不可自信的反駁。
這老裁縫就有門染色的手藝,傳男不傳女,而且這染色又得煮,又得洗,又得晾曬的。
沒有十天半個月染不好一匹布。
他指著天藍色的毛線說道:「就這個顏色,你現在能染不。」
說完他把自己的外褲給脫下來,弄得兩個侄子趕緊捂住眼睛。
他不免沒好氣的說:「你們捂個屁的眼睛,我這裡面還有穿線褲呢。」
又把棉襖子裡面的工衣給脫了下來,他這套工服已經穿了好幾年,顏色都已經洗的發白了。
這天藍色就跟他工衣以前的顏色一模一樣。
如果真的能染成那就相當於他又有新衣服穿了。
「這一時半會也晾不干啊。你到時候穿著線褲在外面逛啊。」
柚子不免有點氣結,什麼長輩,一點都不穩重。
不過還是聽話從鍋里舀了溫水在昨晚染色的盆里。。
從一邊拿出染色液體,從其中挑出藍色,倒了兩杯蓋進去,用棍子攪和看著顏色不錯就問:「二伯,這顏色可以不,跟天空一樣藍。」
徐春生看了應了句:「真不錯,瓦藍瓦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