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老夫人也知道這事,她曾對王氏說過,不好這樣越距,到底不是四孫女母親,那時候三兒媳婦還健在,現在看果然鬧出事端來。
看看沉穩不言的四孫女,武安侯老夫人總覺著王氏這話怕是沒那麼實誠,事情沒這麼簡單,便看向她,「阿菁怎麼說?」
第11章
許菡猜到肯定是二伯母做了什麼對姐姐不好的事,便仗著年幼挺了挺小胸脯,作出架勢來,「姐姐不要怕,爹和祖母在,定會為你撐腰。」
許菁先朝妹妹溫和一笑,才不疾不徐地開口,「二伯母打頭就說錯了,當初並不是我主動交給您財物讓您幫我打理,是您幾次親自哄了我,讓我交給你財物,還指使我身邊伺候的遊說我。且當時也不是說打理,該是保管才對,畢竟二伯母到底是伯母。我那時雖年幼,卻也知道自己的東西重要。」
她以前是蠢,被王氏哄得將私房都送了過去,若不是王氏做的太太過分,少了太多財物,她也不會這般計較,「可二伯母怎麼做的?哄我說一些布料毛料遭了蟲,便宜變賣出去,我那些價值千倆的衣物,賣了不到百兩銀。」
其中的毛料多是外祖家那邊送來,她因被王氏教唆著,厭憎母親那邊所有的親戚,不樂意做衣裳穿,王氏哄她先放著以後再說,便被她放出遭了蟲。
可當時真的遭蟲還是沒有,她可沒有親眼見,都是王氏與她說,哄著她聽了去賣掉。
她以前也蠢,竟全心地相信這個女人,幸好如今她已知這心黑女人真面目。
許菡有些心疼地握住自己姐姐的手,給她鼓氣。
看過原文的她,自然知道這個二伯母不是個好東西,貪了姐姐的銀錢這事肯定是真的。
「明明是你自己要我保管,現在卻來怨我,真是好人難當,」王氏卻硬是不認,「還有,那些料子明明就是招了蟲,我好心地費心費力幫你變賣了,省的糟的更厲害,你不領情也便罷了,還倒打一耙。」
那蟲自然是沒有,但可以作假,誰讓這死丫頭蠢呢。
許菁不追究那料子到底招沒招蟲,只淡淡地反問,「二伯母真是能狡辯,當時,我有父有母,不是二伯母你總悄悄與我說父母不要我了,只想要個弟弟,後來倒是生了阿菡,你又說他們偏疼阿菡,離間我們感情,我能那麼親近你?且,我當初年幼,二伯母也年幼不成?去管隔房侄女的財物,不覺著越距了?」
王氏看著不是咄咄逼人姿態,卻句句掐中要害的許菁,恨的牙根痒痒,只一味稱許菁胡說八道,污衊她。
安陽侯老夫人多了解這個侄女,不由暗暗瞪了王氏一眼,但到底是自己侄女,想著維護一二,「阿菁莫氣了,都是一家人,芸娘你又是長輩,不論如何,便多與阿菁些銀錢。」
銀子進了自己口袋,王氏哪裡肯再掏出來,又仗著那些料子是早兩年便賣掉,對許菁直道:「就你嘴會說,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我身邊的人都可以作證,我根本就沒貪你那什麼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