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溫憐惜小閨女,趕緊道:「怎麼能這麼說,是那秋蕊黑心賊,還有賈氏……」卻不解,若賈氏當真如此行事,那她為了什麼?
許菁道:「還有一事,秋蕊交代,賈氏不僅派了她一人在妹妹身邊,似乎還收買了母親身邊伺候的一個嬤嬤,秋蕊是有一次看到那嬤嬤跟賈氏的人接觸,因為晚上看不清具體是哪個。所以,這門親事,我覺著不合適我了。我心中有芥蒂。」
她沒有直接講出賈氏便是害孟氏亡故的真兇,不說現在證據尚無,便是說,也得先私下與父親先通氣。
王氏懷疑許菁莫不是看上別家公子了,沒影兒的事也胡亂猜測,才要張口諷刺,許菡已經在說道:「那個賈夫人不好,姐姐不要嫁到他們家去。」
她人小,說這樣的話,就像是童言稚語一般。安陽侯老夫人雖然也奇怪這賈氏行事,但婚姻大事不可草率,「阿菡先別說,等事情查明白了再看看,這親事已經定下,便是有問題,也得妥當地處理好。」
「祖母說的是,」許菁也不急於一時。
許菡也跟著姐姐點點小腦袋,「祖母英明。」
王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小馬屁精,又擺出長輩模樣來教訓許菁,「阿菁這也太多疑了,你母親與賈夫人關係一向要好,倒被你懷疑害人,你要是不滿意你母親給你訂的親事,想要攀高枝就說,哪有這樣惡意猜測人的,嘖嘖,真是……」
許菡看著二伯母這樣子,很是生氣,她才是惡意揣測姐姐。
「好了,芸娘,你還不回去把阿菁的東西換回來,哪裡還欠缺了都補上去,難道還要我親自調查了動手?」
安陽侯老夫人心中無奈一嘆,這個侄女年齡越長,越發不成樣子了,分不清里外,也沒個做長輩的模樣。
這樣的脾性,日後若是自己不在了,怕是撐不起二房來。
她原還想著,從忠勤伯府尋個適齡的侄孫女給二房長孫阿蘊,現下竟有些退縮。
自己娘家事自家知,侄孫女輩里能拿出手的也寥寥。罷了罷了,她這個王家出嫁女為伯府也算是做的不少了,還是從旁家尋個端方大氣的閨秀吧。
王氏不知,因她表現,已經讓婆母息了從婆家再嫁個侄女過來的心思。她也正猶豫不定,給長子許蘊是說個娘家侄女好管教,還是尋個高門大戶兒媳做兒子助力。
她鬱郁地狠瞪了許菁幾眼,在許成溫發作之前退出了次間。
打發走了王氏,安陽侯老夫人又讓許菁帶著許菡回去,她留下許成溫還有話沒說完。
許成溫雖然也想去跟小閨女說話,但有些日子沒回侯府了,孝順地坐著聽母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