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菁出現,許菡擔著的心總算是落下,又見她雖腰間衣衫有些污漬,與來時並無不妥,覺著該是無事。
「我自然沒事,不過是被潑濕了衣裳,本想著換一件,又來又覺著麻煩,拿帕子擦拭了,烤了烤火先將就一下,」許菁先柔聲寬慰了擔心自己的妹妹,音量也足以清晰讓周圍的夫人姑娘們聽到,以解釋自己之前去做什麼了,而後目光直直地看向賈氏。
看到許菁安然無恙出現,賈氏的眼睛一縮。想到屋子裡被眾人看去的長子和庶女侄女,還有女兒那邊不知是否也出了意外,頓時懷疑是不是許菁作祟。
但來不及多想,許菁便朝她走了過來,出言驚人,「方才聽說張公子與一位表姑娘在一個屋子裡行了夫妻之事,既如此,那我母親與夫人您約好的婚事便作罷了吧。回府後,便回稟家父,奉上信物歸還,從此男女婚嫁各不相干。」
她這話說得乾脆利落,沒有留餘地。
賈氏本想著找人毀了許菁名聲,給她扣個與人私通的罪名,屆時她自己雖礙於已逝閨友交情,張府卻蒙羞娶不得這樣污點長媳為由,折辱毀了許菁。卻沒想到,算計許菁不成,自己長子反倒丟了體統,雖男子風流些,與名聲影響不大,可也由不得許菁來退了這門親事。
攥著帕子的手緊緊握了幾下,賈氏隱下心中厭恨,擠出一個慈和笑容,「阿菁莫惱,是阿學他縱了些,可這親事是我與你母親定下,你母親也盼著你日後嫁過來,我多照看你。莫因為這點小事就鬧彆扭,好孩子,先去梳洗一番,看你衣裳都亂了。」
這麼輕飄飄,就將方才張盡學與表妹廝混一事揭過,且還暗指許菁衣裳,許菁還未發火,許菡就忍不住了。
她仗著人小,張口脆聲就道:「還是別了吧,我父親這裡沒有納妾那一說,所以他女兒以後的夫君也不能有其他女子的,我們也看不慣,更不要說婚前就跟人不要臉。所以,賈姨母您若是真顧念與我娘的情分,就該解除了這樁婚約,不必非得用成親綁著照看。我年紀小,說話有不妥當處,您別見怪。」
什麼狗屁縱了些,都滾到床上做這那了,還想再扒拉她姐姐,當真是不要臉。
她憋著小臉通紅才忍住沒有罵出來後面這些話,但看在其他人眼中,就是她矮墩墩一個,話都說不分明的小孩兒氣呼呼地給自己姐姐撐腰。
雖然她說許菁日後夫君不能納妾,因人小,大家也覺著是童言稚語,有幾家男子不納妾的。但也有一兩位夫人聽進去了,想到許成溫成婚前後都只孟氏一個,從未傳出有二色,便不由猜著或許許成溫還真能不許未來女婿納妾。
但其中一位夫人覺著,許菁本就是喪母長女,與張府親事又弄出這一出,能不能尋到好親事還不一定,怎還能去要求未來夫君不納妾,這就是小孩子不懂事,嚷嚷出來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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